福斯搬来了椅子,苏烨阳看了一眼,顶着帝王之威,有些怯生生的坐了下去。
从小到大他都是有些害怕他父皇的,父皇严厉,面对父皇时,他总觉得压力倍增。
苏烨阳想着裴知谨与他说的,倘若真不自在,便想着,他的父皇不是天子,而是一个普通的父亲。
苏烨阳竭力回想,他见过的父子相处中的父亲,很快,他便欲哭无泪,他没有与普通父亲相处的经验啊。
他还是胆怯。
见眼前的人不说话,离帝觉着,是不是他太严肃了,他这个幼儿一向胆小,也不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以前他与霖儿轩儿前来请安时,他不过就是问了他几句话,便将人吓的磕巴了。
他这个儿子,就像秋猎场上的幼鹿,一点风吹草动,便能紧张的不行。
所以自那以后,他怕吓着他,便也再没问过他话了,他也反省过自己,是不是可以柔和一些。
可阳儿是男子,自然是要严厉一些对待的,身为他大离的皇子定是不能如此软弱的。
“儿臣是有一事,前来禀告,想说与父皇听,”苏烨阳终于鼓足了勇气,不磕巴的说出了第一句话。
离帝听他不磕巴了,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何事,但说无妨,”离帝回答,想着还是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了几分。
年底才满十二的人,他也不必过于严厉。
听着父皇的语气中似乎没有不耐,苏烨阳也松了一口气。
“工部要修建运河,儿臣挂职在工部,想为运河一事出些力,”苏烨阳弱弱开口。
“儿臣便想着,儿臣能做的事有限,不如从运河拨资方面下手,眼下要祭天,国库定是开支不少,征税也是年底之事,国库怕是拨款艰难,”
“于是儿臣便想着,可以创收,”他说着声音小了点,士农工商,他一个皇子说要拿宫里御医的方子去做生意。
似乎是不太好,父皇听了会不会生气,会觉着他计谋难登大雅之堂啊。
离帝听着,心下熨帖,他的幼子也开始为皇朝考虑了。
也知修建运河通商贸是利民生的大事,想为其出一份绵薄之力。
这样想着,离帝看苏烨阳的眼神,都不免柔和了几分。
“阳儿可是有创收的法子?”他问。
苏烨阳抿唇,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儿臣有一计,御医院有许多妇科神手,后宫娘娘的那些美容方子也都是御医研制,仅供皇室专用,其药效自然是好的,”
“有些是药材贵重所以稀缺的紧,可有些,”苏烨阳说着声若蚊蝇:“便是寻常官家夫人也用的起的,”
苏烨阳说话声音虽小,但离帝听清了,他眼眸一亮。
是啊,看他后宫的妃子便知道了,这些年为了维持容颜,在御医院上下打点了多少银子啊。
大离的御医都是世代制,只要子孙学成,便可子承父位,入主太医院为皇室效力。
所以御医开始方子,在宫外都是千金难求。
大离有皇商,他大可让霖儿去与皇商商讨,御医院负责研制方子,皇商负责出款,售卖。
如此国库岂不是除了皇商的税务,还能从中获益一笔充裕国库。
离帝没什么士农工商的门第之见,只要是能让大离百姓日子过的更好的,皇室与不与商户共利,他都觉得可行。
“阳儿可是想着手去办此事?”他问。
苏烨阳怔愣,他父皇这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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