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锁被换过。
谢隐一根发卡就解决了这个锁,打开来看正如保洁员所说,就是些扫除用具。
“看看丢没丢什么?”谢隐说完自己都笑了,这些东西,谁会偷?可如果不是有所图,谁会换掉这把锁,有如此细心地将细节都做出来呢?
保洁员:“没少什么。苕帚,拖布,水桶,抹布······都在,都在。”
原以为这里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如今看来也是谢隐想多了。他关上了这个杂物柜的门,合页处发出吱呀的声响。
合页的吱呀声……一瞬间,谢隐的手背隐隐作痛,他突然想起在秦淮家修门时被合页划伤的的伤口。
谢隐的手,顿住了。
他戴着手套,摸了一把柜子里的拖布,是潮湿的。他又看了一下合页处,心中不免升腾出一点喜悦的火苗来。
如今已是六月,年末大扫除才会拿出来的用具,怎么可能还是湿的?谢隐拿手电,俯下身,仔仔细细观察着这个柜子里的一切,包括内壁,包括合页缝隙。
直觉中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感涌上谢隐心头。
“叫痕检的人来取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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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豪车惊魂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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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隐奔波辗转,赶回警队的时候,已然是第二天早上,天已蒙蒙亮了。
两个年轻人站在大门口,焦急地向外望着。车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谢隐才看清,是李师师和李富贵。
谢隐这才一拍脑门:“忙晕了,忘了派人把你送回去了。”
李富贵却摇摇头:“我自己能回去,我姐也来接我了。我不走,我等真相。”
谢隐骨子里就轴,没这点轴劲儿干不了刑警。谢隐第一次有点喜欢上这个混不吝没教养的孩子了,或许就因为这股子轴劲儿吧。
谢隐拍拍他肩膀,就快步进了大楼。
白超然和徒弟们都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了,谢隐没进去打扰,因为他相信白超然的专业素养,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
终于,郭法医最先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老白呢?”谢隐脱口而出。
“师父太累了,他需要休息。我来告诉你结果。”郭法医打开档案本,递了过去。
走廊里孤零零的白炽灯下,检验报告上覆着大量的阴影。然而即便如此昏暗的灯光,仍旧难以掩盖其中法理的光芒。
灯光下,谢隐长舒了一口气。没有过分的喜悦,也没有弦松的释然,他只定定看向窗外的夜色。
微微摇曳的树梢后,天际漆黑,众星隐伏,唯有一轮新月,脱开迷雾,挂上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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