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欧阳使坏,我立刻鼓起腮帮子,扬起了手。欧阳见状,赶紧转回身体,发动了车子。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一个考了好成绩,却没有得到妈妈奖励的孩子。
因此,他把我扔到半路上就走了。
他接到一个电话后,说他有个急事需要立刻去处理。他把我放到一个距离公交站点不远的地方,就开车走了。
我自然不信,我觉得他是在抗议没有从我这里捞到奖赏。
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急事?
我站在公交站台上等车时,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倩倩妈的朋友圈,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更新。
我又打开了我的有道云笔记,写了几句人生感悟,署了个杨爱珂的名字随手保存了。
公交车远远地驶来,像一位老爷爷一样,稳稳地停在了我的身边。
一起在站台上等待的人,陆续上了车。
我刷完卡就坐在了离司机最近的地方,那是一个双人位。
坐慢车是最容易使人感慨的。我坐在一站一停的公交车上,看着车子慢吞吞地向前驶去,公交车的慢和城市的快节奏,使我生孤独和迷茫。
暑假马上就要到了,我已经来这里了半年了,可我的兜里还是空空如也。
忽然就又后悔了,后悔没有听我娘的话,当初我娘是强烈反对我来这个城市的,时隔半年,我还是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到了一个站点,我旁边座位上的人刚下车,一个男的就从车厢后面走过来,一屁股填空了。
他坐下的时候,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我。我礼貌地冲他点点头,微笑了一下,表示没关系。
这是个高个子的男人,尽管帽子压得很低,但依然压不住帅气。
“小姐姐,干嘛去了?”他用搭讪的语气问道。
“回家。”我简洁地回答,同时把脸扭向车窗外。
“我问的是,你刚才干嘛去了?”他盯着我的半边脸问道。
“哦,去医院看个病号。”
“和病号是什么关系?”他接着问道。
我扭回头,看向他的目光,他戴着帽子又低了低头,我看不到他的眼睛,只看见他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他的嘴微微笑着。
“没有关系,病号是我一个培训班同学的女朋友,出于人情世故,去看一眼。”
“只看一眼吗?”他又问。
我看向车厢后面,发现还有一个戴帽子的人。司机专心开着车,我们离他那么近,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们的交谈。
“哈,有时候会看两眼,但每看一眼都要破费一下,”我把三个手指放到一起,搓了几下,表示去医院看望病号是有成本的,然后我长叹一声,“唉,没办法,搞得我都没钱打车了,只好挤公交。”
我尽量用家常的语气和一个陌生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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