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局势风云变幻,这其中所发生的一切,马超全然不知。无论是刘备与吕布相继踏上征途,还是卢婉被天子逼迫,险些贞节不保,都未能传入马超耳中。此时的他,已经亲率大军向着扬州进发,只为解救扬州于水火。
早在之前,就已有了安排。徐庶领命先行一步,前去联系他的义弟孙策。如今的孙策实力不容小觑,几乎占据了会稽郡全境,麾下兵强马壮,隐隐然已成为一方诸侯。
而马超这边,他又做出了重要部署,派遣徐晃前往西凉求援。他要求西凉方面继续追加6万兵力,如此一来,他便能够以10万兵马之雄师,对淮南的袁绍形成巨大的压力,让袁术不敢再对扬州有任何的觊觎之心,从而解除扬州的危机。
且说徐晃,得到马超的安排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忙向着西凉疾驰而去。他满心想着要尽快补充兵力,然后赶去与马超会合,共抗袁术。但他的任务远不止于此,他还肩负着为西凉军调集粮草的重任。要知道,马超此次出征并未从天子那里得到粮草辎重的补给。大军已经开拔,粮草的消耗十分惊人,更何况是在这寒冬之际,粮草的补充更是难上加难。为了保证粮草的供应,最起码得先从天水之地进行中转,然后再运往长安,以满足大军所需。徐晃深知责任重大,于是快马加鞭地向着天水奔去,一路上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久久不散。
徐晃一路风尘仆仆,好不容易赶到了天水。刚一进城,便受到了董璜的热情接待。想当初,徐晃曾与董璜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可如今,天水郡在李儒的精心安排下,已归董璜掌控。其实,早在之前,马超就已经和董璜放下过往仇怨、冰释前嫌了,所以对于徐晃在这严寒冬日赶来,董璜还是颇为意外,赶忙以最高规格招待他。先是安排了丰盛的美食,让徐晃好好饱餐了一顿,又为他准备了舒适的住所。
酒足饭饱之后,徐晃向董璜表明了来意,他面色凝重地说道:“董将军,如今我家将军受天子之命,要独自去解救扬州之危,您也知道,那扬州面对的可是袁术这等一方诸侯啊!可我家将军目前麾下只有四万多兵马,这兵力着实有些捉襟见肘,要应对如此强敌,恐怕是有些困难。我此次前来,就是要前往武威郡,请求老主公再调集些兵马,好一起援助我家将军。”
董璜听了,眉头微皱,满脸关切地问道:“那粮草之事可曾安排妥当?咱们是不是还得像往常一样往长安押运粮草呢?毕竟以前西凉军的粮草可都是咱们自己供应,长安那边几乎没什么粮草能供大军食用啊。”
徐晃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嗨!还得是咱们自己出粮草啊。这天子可真是会为难人,光让咱们干活,却不给补给,就像只让马儿跑,却不给马儿吃草似的,把这烫手的山芋往我们这儿一扔,就啥都不管了。咱们这些兄弟要是不自己准备粮草,那可都得饿肚子啊。”
董璜愤愤不平地说道:“这样岂不是太过分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少主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听天子的话呢?”
徐晃也激动起来:“可不是嘛!您是没看到,我在朝中的时候,看着天子那副嘴脸,我气得都想用斧子劈了他。我家将军什么都好,就是这对天子的忠心,我真是不敢苟同啊。”
董璜一时有些尴尬,他虽然和马超已经和解,但关系还没好到可以随意在背后议论马超的程度,也就是徐晃这种一直跟随马超南征北战的心腹,才敢如此说话。他只得干笑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说道:“徐将军,你其实不必再前往武威郡了,主公如今已经在陇西驻扎。此次主公前来,带来了十万兵力,我这儿分走了三万人马,主公那儿还有四万人马,这加起来可比你预期的还多出一万呢。至于粮草的话我就没有办法,还需面见李儒先生听他安排。”
徐晃一听,顿时大喜过望,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激动地说道:“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主公在陇西郡,如此一来,我便不用再往武威郡长途奔波,也能更快地带领兵马去驰援将军了。”说罢,他看向董璜,恳切地请求道:“劳烦董将军给我补充一点吃食和物资,时间紧迫,我就不在此过夜了,得赶紧往陇西军那边赶去。”董璜见他如此心急,也不再挽留,立刻吩咐手下人去准备。不多时,充足的干粮、水和其他必备物资便准备妥当。徐晃谢过董璜后,一刻也不停歇,跨上战马,向着陇西的方向疾驰而去,身后扬起一路尘土。
天气寒冷刺骨,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越往西北而去,这风越发的狂野凶猛。徐晃还未抵达天水郡,天空中就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起初只是零零星星,不一会儿便如鹅毛般纷纷扬扬。这漫天飞雪让本就艰难的路途变得更加难行,徐晃和他的马匹每前行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在这风雪交加的恶劣环境中,徐晃艰难地跋涉着,那雪越来越大,渐渐的都快要淹没马腿了。终于,在他几乎要被冻僵的时候,才匆忙赶到了陇西郡。只见郡城的守兵们,都瑟缩在避风处,几乎所有人都紧紧地挤在一起烤火取暖,对外面的风雪恍若未闻。此时的郡城城门紧闭,徐晃无奈,只能在呼啸的风雪中大声呼喊着开城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兵士不耐烦地来开门,一边开门还一边骂骂咧咧。徐晃本就又冷又累,心中窝火,听到这骂声,当即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再骂一句,小心爷爷剁了你!”他那典型的西凉军官装束,配上此时的怒容,显得格外威严。若不是这身装扮表明了他的身份,估计当场这些守兵就要和他发生激烈的冲突了。
徐晃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在那些无礼的兵士那里过多纠缠。他顾不上拍打身上厚厚的积雪,便径直朝着郡首府奔去,一路风尘仆仆。此时的他,满心焦急,只想尽快求见马腾和李儒,好完成此次求援的使命,为马超解扬州之围争取更多的兵力。那急匆匆的身影在风雪中穿梭,向着希望的方向疾行。
此时,天气严寒得仿佛要把世间万物都冰封在这凛冽的寒冬之中。狂风在郡首府外呼啸肆虐,似要冲破那厚厚的城墙。马腾在郡首府内摆下了一场盛大无比的宴席,偌大的厅堂里,熊熊炭火在四周燃烧,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众人的脸庞,暂时驱散了逼人的寒意。席间,文臣武将们推杯换盏,谈笑声、劝酒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武将们个个身着华丽的战甲,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他们或豪爽地大笑,或大声地讲述着过往的战功;文臣们则身着锦袍,手持酒杯,温文尔雅地交谈着,不时发出会心的微笑。
就在这热闹得几乎要将屋顶掀翻的时候,一名兵士急匆匆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他的脸色因奔跑和焦急而涨得通红,甚至都没来得及行礼,便急切地禀报:“主公,马超将军派遣徐晃从长安赶来,说是前来求援。”马腾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酒杯“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酒水飞溅,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水渍。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二话不说,霍然站起,身子因用力过猛带得座椅都往后倒去。他挥舞着手臂,急忙大声命令道:“快快将徐晃带进来!不得有误!”他的声音都因紧张而有些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多时,徐晃赶到。只见他满身的积雪都还未融化,那雪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披风,随着他的动作,簌簌地往下掉。他一脸疲惫,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也没顾得上拍打,就那样直愣愣地闯进了宴席之中。他的目光如电,紧紧锁定在主位上的马腾,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唯一的希望之光。紧接着,扑通一声,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双手抱拳,高高举过头顶,语气急切而又充满担忧地说道:“主公,将军要我回来协调援军!如今少主形势危急,刻不容缓啊!”马腾一听,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僵在当场。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张了张嘴,却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站着,脸色愈发惨白。
牛辅见状,赶忙从座位上站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徐晃身前,满脸焦急地问道:“少主怎么了?你先莫急,慢慢说来龙去脉。”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关切,一只手搭在徐晃的肩膀上,似乎想让他镇定下来。而李儒却依旧神色淡定地坐在座位上,他微微眯起眼睛,周围的文武官员们也都停止了喧闹,将目光投向了徐晃,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满脸疑惑。整个宴席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只有那炭火依旧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像是在为这紧张的气氛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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