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璇套上那件轻纱重新倚在贵妃椅上,散漫道:“难得这么热闹,各位都坐下吧。”
“眼下拔了你的狐狸尾巴才是我们该做的吧。”这句话是陈清讲的,他面带微笑地俯视着妖娆的女人,丝毫没了先前的温润儒雅。
客京华不懂他为何一反常态但也没作声。
“哟哦,几个男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弱女子了。”令狐璇委屈至极道:“何苦这般为难奴家。”
陈清勾起唇看向客京华,“平安一试,立见分晓。”
客京华从锦袋里取出平安,慢慢走近令狐璇。
还没试令狐璇就胆怯了:“我都招还不行嘛,真是几个活大爷。”
陈清见状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凳子:“好弟弟,歇息下吧。”
客京华收起剑势落座,四人好整以暇地等着令狐璇说明。
“先前奴家在曌陵靠这点才艺卖身,既能赚钱还能续命。”令狐璇忧怨道:“后面来了个正派人士把奴家撵走了,如今只能委身与小小琨城喽。”
话说的是轻松,和狐妖云雨一晚上常人至少要折五年阳寿。
柳如依厉声道:“那你不还是个作恶多端的狐狸精啊。”
“每一个和我欢好的男人都知道我是折人寿的妖怪。”令狐璇拿起旁边的烟杆,声酥入骨:“可他们爱我啊,爱的不可自拔啊。”
她这副模样简直是狐媚万千,可四人里除了柳如依面红了,其他三个皆是不为所动。
陈清饶有兴致道:“难不成还真有控心之技?”
“当然有啊。”令狐璇吐出一口烟,深情款款地说着昏话:“男人嘛,只要能在床上让他食髓知味,这辈子给奴家当牛做马他也乐意的很。”
说着她扫了眼在场的三个男人,暗送秋波道:“但倘若是你们这样的男儿,奴家倒贴都愿意呢。”
柳如依脸上通红,结结巴巴道:“狐狸精,你不知廉耻。”
“骂的真好听。”令狐璇云淡风轻道:“那些正房太太都是叫我贱骨头,小荡妇呢。”
客京华也有些遭不住了,这话题也太过露骨了。
一道寒光乍现,所有人猝不及防。应山雪月华结印,祭出佩剑,以韵力操控直取令狐璇要害。
令狐璇悠悠呼出烟云,飘渺白雾瞬间挡住了这携着凌寒月光的一剑。
她闪身飞出房间,应山雪来到门口周身韵力汇聚荡起一层层涟漪,他缓缓抬手白袍翻飞:“赐死。”
令狐璇仰头狐瞳骤然收缩,一柄冷剑不知何时悬架在了她头顶,剑锋直坠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令狐璇断发而逃,那一段秀发落在地上化成了半截血迹斑斑的狐尾。
“应前辈,你怎么不念口诀就能施法?”客京华好奇道。
“默念。”应山雪手捏火诀欲要销毁狐尾。
“等一。。。”陈清还没说完,真火已经燃起。
客京华眼疾手快地往狐尾上贴了张天水符,火势顷刻泯灭,好在还留了点皮毛。
陈清柔声提醒客京华:“可能会有点扎手。”
客京华险险缩回手,等陈清过来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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