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对加林·斯特恩而言,最美味的便是这些小煎饼,刚出锅时油光闪烁,香气四溢,无疑是人间佳品。
三个铜板一枚,他买了十个,外加两碗香浓的茶油,加林·斯特恩饥肠辘辘,一口一个,连续吃了十几个,半碗茶油也饮尽,他不敢再多食。
马寡妇并未动一个煎饼,仅象征性地抿了口茶油。
“玛格姐,你吃吧,别饿着,不然到了疗愈所……”
说到这里,他立刻顿住了,此刻不宜提及打胎之事。
马寡妇仿佛毫不在意,尽力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你吃吧,别浪费了。”
说着,马寡妇将剩余的半碟煎饼尽数推至加林·斯特恩面前,她实在无法下咽。
在寻常日子里,吞下这三十枚拇指大小的煎饼对她而言轻而易举,如今,她却也无法继续,无奈之下,只好向店主要了个皮囊装起,系在自行车的把手上。
来到疗愈所,医生负责任地询问状况,反复确认是否确实要终止妊娠。每次询问,马寡妇都轻轻点头。
确定了时刻,医生交给马寡妇几粒魔法药丸,引产定在午后,并叮嘱午间不得进食。
马寡妇想到田里还有农活,便让加林·斯特恩先行回去,等到傍晚时分再来接她。
加林·斯特恩自然不肯离开,生怕马寡妇在引产期间发生意外,身旁无人照应如何是好。
马寡妇不再坚持,但加林·斯特恩注意到她紧握着药丸,手心满是汗水,却没有服下的迹象。。。。。。
"马姐,你……"贾林强并非催促,他察觉到马寡妇似乎仍在犹豫那神秘的抉择。
"嗯,我,我这就服下,这就服下。"
马寡妇瞥了一眼手中的魔法药丸,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迷雾。
贾林强沉默不语,他明白马寡妇需要独自静一静内心的挣扎。
"马姐,我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这里魔法气息太浓,我不太适应。有事随时呼唤我。"
马寡妇微微颔首,轻盈地坐在医疗殿长廊的石椅上。
贾林强坐在外头的石阶,耐心等待,直到烈日高照,阳光炽热,他变换位置继续守候,直至午时来临。
用餐时刻,煎饼袋还挂在车把上,他毫无食欲,医师叮嘱过,马寡妇今日不能进食。
午后时分,马寡妇步出医疗殿的大门,贾林强连忙迎上前。
"马姐,你是否口渴?医师虽禁止进食,却未言不可饮水。"
马寡妇摇了摇头,摊开手掌,那些微小的魔法药丸仍在那里,已被她的体温几乎熔化。
贾林强理解了这一切,向马寡妇提议:"那么,我们回杨家庄吧。"
马寡妇依旧轻柔地点了点头。
归途中,他们沿着来时的溪谷小径前行,阳光猛烈,贾林强依旧谨慎骑行,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出于未知的顾虑。
或许是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顾虑。
一路寂静,马寡妇率先打破沉默。
"林强,我打算孕育这个孩子。"
"嗯,我明白。"
"林强,这个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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