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与虚南勾结?!
在鲤子卞东侧,隐约站着一个人,很面熟,是那日在砚泗府附近的小老太婆。
苏乾脑中混乱,寿篱便是要找自己的麻烦,又为何如此兴师动众?那人究竟是谁?
不待多想,寿篱突然走到鲤子卞跟前,一把抓着他的头发,生生将他拖到苏乾面前。
似是嫌脏,寿篱拍了拍手,又用白绢细细将指腹擦了几遍,对苏乾道:“今日,新账旧账咱们一起算算!”
苏乾怒喝:“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怨什么恨找我便是,何故牵连无辜?”
“无辜?”寿篱咍笑:“来此世上之人,有谁不是戴罪之身?都说地狱难寻,又有谁能知道这里就不是地狱?听说你是无根之人,这才来玄海之境多少时日,便因你害死了多少人?我寿家也因你几乎灭门!这么想来,收留你的鲤家人难道不是罪人?”
苏乾青筋暴起,怒目呲裂:“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寿篱诮笑:“这么显而易见,你看不出?难不成我是请你们来喝喜酒的?”
苏乾低吼:“我苏乾今天在此,要杀要剐随便你,你将他们放了,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一个做什么都行!”寿篱慢悠悠的行至苏乾面前,一脚将他踢倒,复而将他拽至自己面前,用手捏住他的脸颊,用力一抬,狠厉道:“你想用自己的命换他们的命?我偏不!我要让你也感受感受与亲人生死离别是什么滋味!”
语毕,寿篱倏而挥手,比武台下两名侍卫提着一壶滚烫的开水行至鲤婆婆面前。
苏乾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就要往比武台上跑,怎奈身边皆是高阶玄士,任是他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逃脱,苏乾慌乱“嗵”的跪倒在地:“都是我的不对,都是我的错!寿公子,不!寿大人!求你!求你放过她!”
寿篱见苏乾这般模样,瞬间狞笑出眼泪:“真是条狗!怎么?今天主人不在就不敢嚣张了?”
似是笑够了,他缓了口气又道:“这开水灌下去想必老太婆也坚持不了多久,还是。。。。。。慢慢折磨的好!哈哈哈哈!来人!给我打!”
两个侍卫从地上捡起镶了铁钉的木板猛的朝鲤婆婆后背砸去,苏乾双手抠地,指尖鲜血淋漓,再一抬头,鲤婆婆喷出一口鲜血,浑身颤抖,疼的大汗淋漓几欲昏死。
“苏乾!”
正在疯狂之时,鲤子卞在伏在不远处,痛苦哀求:“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救她。。。。。。”苏乾重复,眼泪和鼻涕混浊在一起,又听鲤子卞哭噎道:“她是我娘。。。。。。也是你娘。。。。。。苏乾。。。。。。救她啊!”
最后三个字已然是声嘶力竭,他早已吼哑了嗓子,此刻便是满嘴泥血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有暴上额际和颈项的青筋,几乎炸裂!
苏乾双眸微垂,胸口突然热烙,他用力从身上蕴出一股玄气,蓦地四下震荡,这股玄气直达手臂,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暴喝一声打向寿篱,谁料想方才还在远处的小老太婆突然从天而降,挡下这一掌,回手一推将苏乾砸倒在地。
此一击两股玄气相融,力道不可谓不大,苏乾只觉胸腔痛的撕心裂肺,灼烧感焚尽了内脏,紧接着一股血腥气呛进气管,让他喘不上气来。
“你竟还敢还手?”寿篱怒极,朝着比武台大喊:“接着给我打!”
鲤婆婆哪里还能受住第二下?钉板方一扎进身体,她便没了声息。
“娘!啊。。。。。。”鲤子卞脸被侍卫踩在脚下,五官已经变了形,地上的灰尘随着他口中的气息腾起落下。
“寿篱。。。。。。我操|你妈!”
苏乾努力重新爬起,又被寿篱挥起一拳打倒在地,眼看第二拳就要落在鼻背,突然寿篱拳头被一颗飞来的石子砸中,整个手腕一软,骨腕竟被打断。
“谁?”寿篱踉跄倒退几步,下意识躲在小老太婆身侧。
远处忽闻“嗖”的几声,淡淡桃香袭来,几个身影便落在了比武台上。
苏乾眼前一亮,像是见了救星,高唤:“薄遥!”
薄遥与寒松看了眼苏乾,而后对寿篱冷蔑道:“你竟敢动我的人?”
“你的人?”寿篱诮笑:“对了!他曾经是你我水熊局上被你赢走的奴才!哈哈哈哈!不过小公子似乎是忘记了,这玄海之境只有牲奴和兵奴才有奴籍和卖身契,显然苏乾现在既不是没有玄气的牲奴,也不是任朝廷处置的兵奴!所以,他的命不是你的。。。。。。”
寿篱挑起一边唇角看了眼身边的小老太婆,又道:“苏乾身上承载着无端玄珠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他到底是不是无根之人?。。。。。。还是。。。。。。”
薄遥冷冷的看了眼神色阴鹜的小老太婆道:“众所周知,只有无根之人方能承载无端玄珠,不知你说这些废话是何意?”
此话与薄遥大婚之日所说并不一致,那日薄遥在吕道纪面前极力想让自己与无根之人撇开关联,而今日却正好相反。
寿篱道:“不过小公子不要着急,玄海之境谁人不知小公子为了个奴才不惜背上挨鞭,拒绝郡主的深情,这奴才对你而言的确是万分重要!可是杀人总得偿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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