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哼,你师父五日前从我这里借的银钱还没有还,既然有钱就先让他将之前的债还了!”
苏乾噤了声,感慨命运多舛,师叔是个叫花子,师父是个老赖。。。。。。老天爷还真是会开玩笑!
耳听着腹中空空,叽里咕噜的叫唤不停,苏乾无奈坐在凳子上没了力气。
踌躇间,突然大门“嘭”的被踢开,几个满脸横肉的黑衣人走了进来,歪歪斜斜坐在长凳上,对鲤子卞勾了勾手。
鲤子卞看了眼苏乾,慢吞吞的扯着一张小脸走到黑衣人身前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不发一言。
黑衣人面上横肉堆在一起,说话间颤了几颤:“钱呢?”
鲤子卞从袖口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他,男子扯开看了一眼脸色暗沉:“就这么些?”
“现在生意极不好做,玄谷好些私运渠道被匪贼截断,您不是不知道,这虚南莫名来了许多外来人倒卖玄谷,开食肆抢生意,司农管不了,衙役不敢管,现下能有这些已经不错了。”鲤子卞声音越来越弱。
黑衣男子忽的落下一掌拍的桌子险些散架:“老子一直都是拿钱办事,既然没钱,你这粮仓也不要开了,地方腾出来,有的是人给老子挣钱!”
鲤子卞有些慌了:“樊大哥,不可收啊,这里是我与家慈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如今她卧病在床,若是此时关了粮仓搬出去,定然会要了家慈的命啊!”
“这地方早几年前就是我樊大的了,若不是可怜你母子,还用等到现在?拿不出钱明早就给我滚!”说着叫樊大的黑衣男子站起了身。
“慢着!”角落传出脆朗的一声,几人循声望去,见到一面色白皙五官薄秀,身材高挑的男子站在角落,男子一双桃花扇眼漂亮的紧,此刻他努力隐去面上天生自带的狂傲不羁,缓缓佝下腰背,此人正是苏乾。
苏乾笑眯眯道:“几位大哥看起来力拔山兮气盖世,面上容光焕发,器宇轩昂,想来都是些英雄豪杰,既是英雄,自然胸如滔滔阔海可纳百川,既然方寸之心能容万物,不如也容我家鲤公子多些时日,一月之后,就一月。。。。。。若是我们再交不出银钱,要赶要杀都依您!”
鲤子卞目瞪口呆盯着苏乾。
苏乾颔首作揖,脑袋从臂弯下回看着鲤子卞偷偷使了眼色。
樊大奇道:“你是何人?”
“我是”
“他是我食肆的伙计,新来的,机灵得很”鲤子卞忙道。
樊大想了想道:“这伙计倒是个伶俐的,那好,我给你一月,若是拿不出钱来,你和你这伙计从此都给我滚出劫灰堡!”
“谢大哥!”苏乾又弓了弓腰,声音极大。
几人走后,鲤子卞急忙将桌凳摆回原来的位置,又将桌上的杯盏对的整整齐齐,苏乾知道他定是有强迫症没差了,一边想一边走到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肩,不想鲤子卞突然反手扣住他的右臂,将他狠狠压在桌上。
苏乾的脸猛地砸在桌面一阵吃痛低声怒吼:“哎哎哎,我刚帮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没想到苏乾没有武功,鲤子卞怔了怔,忽而怒道:“帮我?你可知一月后若我挣不到这些钱,是何下场?”
苏乾呲牙:“你。。。。。。哎呦。。。。。。轻点。。。。。。你这么厉害刚刚为何不跟他们打?欺负我一个牲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鲤子卞皱眉松了手:“牲人?你竟用这种事情唬我?”
苏乾忽然想起板凳之前所说,他不是玄士,也并不是牲人,此话就连许雯小仙娥也提过,可自己不是牲人又是什么?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此事之时,苏乾急忙道:“你先放开我,我苏乾好歹也算条汉子,刚才说的话自然会做到!”
听闻此言鲤子卞果然松了手满面不悦一把将他扯开,重新将桌子摆正对上地缝,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苏乾咬了咬后牙槽活动着被扭痛的肩膀,问道:“劫灰堡的鸽子都是做什么用的?”
“自然是传递信札”
苏乾暗喜:“家家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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