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知的心脏一疼,他想过两人再一次见面的万千场景。
想过姜拂会抱着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但是唯独没有想过会是拿枪抵着他的后脑勺。
在两年的时间内,丧尸病毒撕扯着他的身体,他没有难过。
脸上一次又一次的放血治疗,伤痕遍布,他也没有难过。
现在老婆为了这个风,警告他,还拿着枪抵着他的后脑勺,林珩知心脏酸涩难忍,委屈至极。
(简称破防。)
姜拂看着眼前莫名其妙出现,且身手灵活迅猛的人,眼尾微微地抬起,潋滟霜雪。
这个人一头白色的头发,系着一根黑色的带条,掩面而来。
长身如玉,穿着一身合贴的黑色制服,肩膀很宽,将制服撑出隐隐约约的肌肉条纹,腰肢精硕而又狭窄,扑面而来的一种性张力。
这一种气息犹如飘逸的羽毛,扫过他的心尖,让他的心脏麻痹了一下。
姜拂眼眸微微地敛起。
林珩知松开手,被抡在墙上的风失去了支撑,直直地倒下,瘫坐在地上,看着姜拂,嘴巴因为刚刚和林珩知打架而脱臼,无法说话。
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调。
风可怜兮兮地看着姜拂。
姜拂眼中没有一丝异样,而是平静地看着风,“脱臼了,自己扳回去,我不是医生。”
姜拂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而又青涩的少年,怎么会看不懂风的行为。
他只当风是暂时的伙伴,而不是永久的。
风瘪了瘪嘴,伸手捏住自己的下颚,一扭一转,伴随着清脆的骨骼‘咔嚓’一声复位,脱臼的下颚恢复。
林珩知看着吃瘪的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你是谁?”姜拂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淡淡地问着。
林珩知转过身,后脑勺的枪支带着压迫性往前抵了抵。
“别动。”姜拂嗓音不带任何的情愫。
眼前的人是敌是友尚不知晓,但他的身手极强,不得不小心。
不论是丧尸,还是人类,后脑勺都是致命点。
林珩知不敢动。
“摘下面具。”姜拂缓缓吩咐着。
他的面具是遮住了整张脸的,眼睛部分也被遮住,一张脸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林珩知是丧尸,敏锐的听力比视力更强,更能察觉到环境与人的行为动作。
林珩知没有想到姜拂会这样说,他抬手捏住了面具,感受到身后的人警惕性放松了些许,侧头一把避开姜拂抵在他后脑勺的枪口,握住了姜拂拿着枪的腕骨。
意外就在一瞬之间。
姜拂快速地想要与眼前的人避开危险的距离,却被那人握住了拿枪的腕骨。
姜拂心中惊诧,面色却从容不迫,“你有这样的身手,刚刚为什么不反抗?”
“你不是想要摘下我的面具。”林珩知没有回答姜拂现在的问题,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姜拂,让姜拂亲手摘下他的面具。
顿了顿,林珩知握住姜拂的手,将姜拂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带条处,指引着他。
“来,拉下面具的带条,面具就能摘下。”
林珩知嗓音低沉,无形之中的靡磁,带着蛊惑的意味,摄人心魂,让姜拂的心脏也跟着心旌摇曳。
姜拂又长又薄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眸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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