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藤沉默地放开闻哲的手腕,却反被对方捧住了双颊。
“你这样跟伦理有什么区别?”闻哲问。
“当然有!”谢藤立刻反驳。
闻哲说:“你之前明明亲口说过不想变成他那样的……”
谢藤打断,舍弃了之前的辩词:“我没有说过!我……”
“屠休。”闻哲同样打断对方,“你说的话又自相矛盾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谢藤驳斥,“反正我本来就是个矛盾的人。我就是喜欢矛盾的……”
“我已经知道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努力试图向我证明的是什么了,”闻哲再度打断对方,“也知道你努力试图说服我相信的是你的哪一套理论了。”
谢藤瞳孔微缩,显得难以置信。
“你在游戏开始之前,就只说了游戏规则,却没有说其他。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游戏如何。”闻哲说,“因为你知道无论如何那些人都必须死。”
实际上在游戏进行中,他始终在说实话,但是却是为了不断从其他方向引导闻哲而说的实话。
“你为了让我不自觉依照你的标准来评判这些人,故意在我面前呈现出他们最坏的一面。”闻哲说,“同时你还在间接通过所有的言行举止告诫我,如果我没有事前的背景调查,如果他们被迫处于同样的环境,如果我无法介入他们各自原本的生活,看见完整的他们。我也就因此无从下手,更无法动摇他们的想法了。不是吗?”
谢藤的这个游戏从来不是为了游戏本身。
“你不是为了让这些背叛你的人以自杀这种屈辱的方式步入死亡,而是因为我。”
对方真正在玩的其实是闻哲自己。
“你想看我如何在没有档案、没有事前调查、没有基于了解的妥善应对之时,是否还能拆穿别人的本性,又是否能继续切准别人的喜好来对待他们,并轻而易举的掌控他们。不是吗?”
一种针对闻哲的隐秘测试。
“你在试图左右我的思想,想让我认同你的准则,再遵循你的准则,用你的标准来评判别人,最终做出跟你同样的选择。”
所以这个游戏从来就不是关键,这些人的死活也不是。
“我才是你的目标。”闻哲说,“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甚至连人都算不上的案例。因而无论我说什么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们死亡的结局。你不过是在用这种所谓的游戏,来跟我消磨时间而已。”
闻哲至此突然安静,仿佛只剩下呼吸还能证明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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