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不爱强势,包括此时此刻,她也不挣扎了,有人帮自己清理伤口何乐而不为,反正不用自己动手,只是心里依然不舒服,趁傅北稍有松懈的瞬间,突然把脚往对方小腹处伸。
简直把傅北的衣裤放毛巾使,故意这么干。
傅北有轻微的洁癖,平时连桌上有水都要擦上两三遍,现下却毫无反应,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再用力都白搭,乔西不解气地把脚踹她怀里,不过没使劲儿,动作很轻,就是火气有些大。她性子素来矜娇,几岁大时受了委屈会闷头不吭声,渐渐大了,就会发脾气,但不是大吵大闹那种,反正谁惹她谁受气。
傅北像是没感觉一样,还拉着她细瘦的小腿不让动,伏低着腰身处理擦伤。
酒精太刺激,已经消过毒就没必要再用,傅北知晓她怕疼,弄得比较慢。
“摔了?”
乔西生硬道:“不小心的。”
雨路湿滑,还穿人字拖出门,最容易摔。
“下雨天走路注意些。”傅北说,少有的温柔。
乔西却不领情,应都不应一声。
好在傅北没继续惹她,先把伤口处理完再说。
“你过来做什么?”乔西问,明摆着不欢迎傅北的到来,她会接受傅北的好,但不会接受这个人。她应该不在意才是,可每每想到今天下午,喉咙里就像卡了一根刺,倒不是多在乎,归根到底还是不甘心作祟。
大多数人都这样,变化不定,被不甘所操控,无关感情如何。
傅北说:“跟一个朋友在附近吃饭,就过来了。”
朋友,肯定是秋意浓了。逛完商场买衣服,还能一起吃顿饭,看样子关系肯定挺要好的。
“哦。”乔西语气有些冷淡。
傅北抬抬眼,倏尔瞥见不远处摆放的购物袋,商场那家成衣店的,一怔,随即看了看乔西,眼神中蕴含了千丝万缕的情绪,处理完伤口,起身,问:“哪儿有毛巾?”
“我自己会擦,不用你。”乔西说,直接光着脚一瘸一拐进厕所拿干毛巾,又出来找干净的鞋子穿。
一大块擦伤,走路都扯着痛,回头瞥见傅北杵在那里,心头的焦躁骤然腾起,火气一上来,走路没站稳差点又摔倒,下一刻就被对方扶住,傅北还真会找位置,不扶手不扶其它地方,偏偏扶着她的腰肢,搞得有多亲密一样。
对谁都扶腰,都不带犹豫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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