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慈拍拍衣袋,摇了摇头:“这次忘了带火,那里有——”
贾仁慈用手指着桌子下面,郑秃子顺着贾仁慈的手看下去,桌子下面是一个“烘笼”,对面坐着的女老师的一双脚正放在上面美滋滋的烤着火。
郑秃子本来想给女同事打声招呼,可一看人家正专心致致的批改作业,就没有打搅她。
他悄悄的透过烘笼的空隙把烟枪插了进去,怕一时点不着火,就扁着嘴猛吸。
突然“砰”的一声爆炸,郑秃子的烟杆被震掉,门牙也被震掉了一颗。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把正在专心致志批改作业的女老师吓了个半死,她惊叫一声跌落在地上。
烘笼里的灰火满屋飞溅,女老师的棉裤被烧成了马蜂窝。
郑秃子捂着嘴巴,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贾仁慈,狗杂种,敢在叶子烟里卷鞭炮算计老子!”
他顾不得身上还着火的女同事,拾起地下的烟枪就冲出了办公室,一直追到学校礼堂,才看到贾仁慈。
贾仁慈看着狼狈不堪的郑秃子,拍着手又跳又唱:
“银头黑尾三尺长,
钻进女先生胯裆,
轰然一声震天响,
男女先生两茫茫!”
唱完后,贾仁慈就撒丫子跑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郑秃子没有再打贾仁慈了,他只是提了他的衣领往下街的豆腐店走去。
见到豆腐店的贾新书和罗美美,郑秃子只说了一句话:“贾仁慈提前毕业了,明天开始不用再来学校上课!”
从此以后,贾仁慈就再也没进学堂。
但他秉性聪慧,多年后写得一手好字,在太平镇可谓屈指可数,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
此时郑花花的一声尖叫,引来的当然不只是他的老爹郑秃子。
死人刘高寿的屋里聚了不小少人,听到尖叫自然的跑了出来。
他们看到郑秃子恶狠狠的抓住贾仁慈,抡起手又要剥下去,有人立即跑过去拉住了郑秃子的手:
“郑老师,出了啥事?有事好说嘛,怎么动手打人?”
郑秃子七窍生烟,他喘着粗气指着贾仁慈的鼻子,说:
“这个狗日的流氓我的花花,我现在要扭送他去派出所。”
“什么,他流氓你的花花?”围观的人群脸上露出了诧异。
与其说是诧异,还不如说是一种莫名的兴奋。
“老郑,你说贾仁慈流氓了你的花花,他是怎么流氓的?你把事情说明白了,我们也好跟着你去派出所做个见证。”
有人说。
“对,先说出来,我们去作证!做证可不能无凭无据——”
人群跟着起哄。郑秃子想了想,没有证人,光凭自己这张嘴,这官司胜算不大呀。
于是他把贾仁慈流氓郑花花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的花花唱着歌儿高兴的走着,突然贾仁慈这个流氓就从暗处窜了出来,然后挡在我的花花面前,然后脱了裤子……”
“后来呢……后来怎样呢?”听者兴奋的问。
“还有什么后来?”
郑秃子感觉气氛不太对,原来些这狗日的也没安好心,是看戏不怕班子大,他瞪着红红的眼睛说:
“不和你们胡扯了,我得去派出所。”
“后来其实是这样的,”贾仁慈冷笑一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把郑秃子的女儿郑花花给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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