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病房内睡着的高泽明也被张春花吵醒了,他看见张春花收拾李舒婷,就跟个哑巴聋子似的,睁着眼睛在一边看,跟下午发怒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李舒婷知道这男人无赖,没想他还能这么不要脸!
看来下午发的疯还是太浅了,高家人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起床气的李舒婷真的有点走火入魔,翻起身就往窗台跑。
她一袭白色病服,黑发披散,跟只怨鬼似的爬上窗台叫:
“妈!你到底要这么逼我才满意?要我死给你看吗?!”
李舒婷再次寻死,高泽明又被吓到了。
他跟张春花使了个颜色,准备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哄李舒婷。
这一次,李舒婷不会再受人欺骗了。
她声音比刚才还大,铁了心要唤醒卫生站的医生:
“我不配当高家的儿媳,泽明出事花那么多钱全都怪我,你们别再逼我了,我已经够愧疚了,就让我用生命还吧!”
说完,李舒婷噗通——从三楼跳下去。
这一下把高泽明与张春花真吓到了。
“啊!”
张春花没忍住尖叫。
半夜十二点,整个安云镇的人都休息了,城北卫生站还灯火通明。
听说有病患跳楼了,所有医生护士都在急切救援,生怕会闹出人命。
张春花被安保人员控制住,卫生站站长逼问:
“为什么病人家属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卫生站明文规定不允许家属过夜探视,你呆在这儿是想干什么!”
张春花彻底怂了,低着头不敢说话,这时医护人员一片嘲杂: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李同志了!”
李舒婷坐着轮椅,被一群人拥护进门。
见她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没有外伤,站长松了口气。
“李同志,你没事吧?”
李舒婷摇了摇头。
当然没事,她不是傻,不可能真的跳楼。
幸好她下午提前探清楚了地形,知道三楼窗户外有个平台连着大树。
她刚刚跳下去后,就顺着路线一步步往下爬到了一楼草丛里。
张春花看见李舒婷平安归来,没见哪儿磕着碰着,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她奇怪问:“你、你怎么毫发无损啊?”
“毫发无损就好了!万一有同志在我们国家特批的卫生站出意外,你想让我怎么给领导交代?张春花,你实在太过分了!”
站长怒骂。
张春花讨好解释:
“马、马站长,我不是这意思,您消消气。我其实也就是想来卫生站责问责问我儿媳,没真的想逼她死,是她自己跳楼的……”
“够了!什么叫责问儿媳?我们这儿是救死扶伤的场所,不是居委会,谁管你家的家长里短,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救治你们高家人了!”
听到站长这话张春花是真慌了,那高泽明的腿还瘸着呢,怎么能出院?
当即张春花一把鼻涕一把泪想求饶,这时从远处又传来一男人的声音:
“老马,能给我一个面子吗?我们再商量商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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