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微滚,眸光深邃的看着她。
一直看着。
喉间干涩。
褚朝朝等不到人的回应,一点一点抬眸去看他,微微皱了眉:“殿下若是不嫌我哥哥这屋——漏雨,就歇下吧。”
谢璟指节微动,倾身上前,宽大的手掌握住她握着伞杆的手,另一只手揽在她腰间,薄润的唇吻过来,很强势,也很渴求。
屋檐上的水珠顺着瓦片成线落在他们手中的油纸伞上,啪啪作响,又顺着油纸伞滴落在地,院中昏暗,只有谢璟屋内烛火的光亮透着,古槐树被风一吹,响起‘哗啦啦’的雨声,颇为响亮。
伞下光线更为暗淡,雨水的动静压住了窗边相吻的二人喘息声。
褚朝朝轻呜了声,被谢璟越吻越深。
谢璟吻了她许久,呼吸滚烫,极力克制,眸光暗沉的看着她,薄润的唇终于还是说出:“朝朝,回屋里——早些歇着。”这是在她家中,她的家人都在。
他不能去。
褚朝朝低低的‘哦’了声。
她还以为他想和她住一屋,但是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她才没忍住问了一句。
原来,他不想和她住一屋。
谢璟在她发间停了片刻,回到屋内提了灯递给她,又说了句:“早些歇着。”褚朝朝抬眸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灯。
转身回了她屋里。
谢璟在窗边站立了许久,手背处的青筋依旧在,落着雨的凉风吹在脸上,让他清醒了几分。她若再不走,他真的要将她抱进屋里了。
谢璟回到屋内,用了冷茶,坐在书案前,打开了白日里褚朝朝给他的那封信。
“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他垂眸低笑,神色间透着温柔的笑意,指腹在字迹上轻轻摩挲,低声道:“还会用《诗经》写情诗了。”
谢璟坐在那里,口中念了一遍又一遍。
其实,这句情诗不是褚朝朝想出来的,她看到谢璟送给她的玉簪,又在书卷上给她问候和圈情诗后,就也动了给人家写情诗的念头。
奈何有心无力。
小脑袋中没有合适的词去表达,又不想显得自己忒没学问,就去找她哥哥帮忙,还不知羞的说就是想他。
能表达出她很想他,就可以了。
褚峰就给她写了这一句。
她回到屋内取出一张信纸,给抄了上去,还很用功的在《诗经》里找到了这一页,背了好几遍呢。
——
次日一早,褚朝朝早早的就起了床,去厨房帮她阿娘择菜,往小板凳上一坐,听着她阿娘讲她小时候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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