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今日转了转宅子,发现东屋的软塌摆在书房,正正好的。”贺思今扯出一个笑脸,“一会回府,我就着人替你布置,可好?”
她笑得坚持,宴朝足足看了半晌,才终于动了唇。
“……好。”
第90章不懂◇
◎上辈子,我可是叫你失望?◎
阿锦哼哧哼哧将被子又给抱回了书房。
回来的时候,贺思今已经在练字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白日里才给端过来的被子呢,”她站在门外问一同跟去保护的青雀,“和訾小姐一起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又开始练字了?”
青雀犹豫了一会,才低声道:“恐怕是瞧见了什么吧,王妃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写字,别催,让她先一个人练一会吧。”
“瞧见了什么?訾小姐带王妃去哪里了?”
“探春楼。”
“茶楼?”
“算是吧。”
茶楼怎么了?阿锦还想问,就被青雀拽了一道。
她身子一偏,瞧见院外人。
二人赶紧要行礼,被宴朝挥了挥手。
“王妃吩咐说,已经睡了。”青雀小声道。
这话就回得很有意思,看来是她交待过不叫人打扰。
当然,这整个府邸中,敢深夜来打扰的,也不会有别人。
宴朝了然,却仍是抬脚往内。
如此,青雀只能带着阿锦退出院子。
阿锦后知后觉:“王妃这是在生殿下的气?”
“莫多言。”
贺思今在抄诗经,抄的究竟是哪一句,她却也不甚清楚。
大约因着练字便是她这一世做得最多的事情,所以此时也唯有这件事情,叫她能慢慢沉静下来。
她又记起曾经那个从暮霭中走来的人影,记起他从自己手中抽走的青袍一角。
那是上辈子生命最后的一刻,此前,她也问过自己,究竟拉住他想要做些什么。
不会是要与他道一声再见,以他俩的主仆关系仿佛并无必要。
更不会是想要他替自己报仇,赐她鸩酒的是皇帝,那个时候她尚且还不知他身世,又怎会敢求他去杀了自己的父皇,身份,也不允许。
可除去这两点,她总也没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直到刚刚,直到此时,她才有那么一丝确定。
原来那个时候,她什么也没想,只是本能罢了。
只是想在生命的尽头,多瞧他一眼,又或许,想要从那双冷漠的眼中窥见一丝不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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