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盛,早几日被訾颜洒了一地翠叶的枝上已是繁花。
贺思今拾级而下,立在树下仰头瞧着,那粉中透白的花蕊攒在一起,成片如云,十足将暮春写尽。
身后脚步声近前,她眼望着那花团:“之前只觉得这树长得好,没想到开了花,更好看,阿锦,你可晓得这是什么树?”
说着,她忍不住伸手,个子矮,没够上,遂踮了脚,仍是无用,不由轻叹。
刚要折身,却从身后覆来一道身影,玄色绣金滚边的衣袖入眼,错着她不及收回的胳膊。
“嚓!”清脆的一声,修长的指尖夹着那半枝繁云递来。
“这是萩树。”熟悉的音色入耳,“《埤雅》记其为木王。”
“七殿下!”贺思今无措,放眼整个院子,不见阿锦。
“宫中今日人多,你的小丫头许是半道被谁问了路,还没回来。”手中的花枝复又收回,宴朝看她,“你不要了吗?”
“不要……”什么?话没说完,贺思今才注意到他问的是花,“要。”
倒还是很坚持,宴朝笑了一声:“给你。”
贺思今接过,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后来一想,也是,今日之宴,他必是要来的。
“殿下有话与我说?”
“你之前讲的事情,已有端倪,今日来,谢你。”
之前的事情,是恒王?!
贺思今急道:“那殿下打算如何?”
已经在石凳上坐下的人一掀眼皮,叫她怔住。
“……”对了,他是殿下,她又有什么资格过问这许多。如今她与他达成协议,她用自己这唯一的一点未卜先知,只为跟他换贺家一条退路罢了。
宴朝却没在意,转而道:“你今日也要赴宴。”
“是。”贺思今答,又怕他是有什么计划,怕她坏事,立刻又道,“今日爹爹也要来,我过去只为见见爹爹,不会做什么。”
“嗯。”宴朝不置可否,“我刚刚说了,今日来,为了谢你。”
贺思今狐疑看过去。
“给你的扳指,可还在?”
“在的。”
“去赴宴时,”他说,“一并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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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问,宴朝已经起身,他往外一瞧:“你的丫头应该回来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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