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等人回到郑家时院子里还热闹的很,不仅崖口村的人拿了甜菜来卖,附近闻听到消息的人也挑着担子赶了过来。
原本郑父还拿不定主意外村人的甜菜要不要收,幸好徐念留下了砚芙,有砚芙发话,徐老爹和郑冬来把那些甜菜都挑到了地窖里。
徐念等人刚在堂屋坐定,就听到了外面的吵嚷之声。
“姑娘,您就发发善心把这些也收了吧,我那儿媳就要生产,可老婆子却连请稳婆的银钱都拿不出来,好不容易听到消息说这甜萝卜能换银钱,我挑了二十里的山路过来的,这咋还不要了呢。”
砚芙却牢记着小姐要的是白萝卜而不是这婆子手中的红萝卜。
“阿婆,我这收的是白色的甜萝卜,您这红色的我们不收。”
婆子看着箩筐里的萝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捶胸顿足,“都怨老婆子我啊,当初儿媳就说种白的,我觉得这红的做菜好吃就没听儿媳的,如今啥都没了啊…怨我这瞎眼的婆子啊…”
砚芙哪里碰到过这种情况,让她揍人她行,但她不会安慰人啊。
砚容急匆匆走了出来,皱着眉头问道:“砚芙怎么了?小姐刚休息下,这儿就吵吵闹闹的。”
婆子见出来的姑娘气势汹汹的,抹了一把脸急忙站了起来。
“姑娘你可别怪她,是我老婆子不懂事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就要挑起背篓回去,砚芙看这婆子可怜,开口挽留了下。
“阿婆,您先等等。”
砚芙把这阿婆的情况给砚容说了一遍。
“容姐姐,这阿婆挑了二十多公里路过来的,而且家里待产的儿媳还等着这银钱去请稳婆。”
砚容看着局促不安的阿婆,开口道:“那我去问问小姐,砚芙你接着收其他人的,阿婆您放下背篓和我来。”
婆子听话的把背篓放在了一旁,跟着砚容进了堂屋。
徐念正听自家二婶和郑父郑母商议拜师礼的事,就见砚容带着一个老婆婆走了进来。
徐念听完砚容的话又见搓着手不安的老婆婆沉思了一瞬,吩咐道:“你等一下出去告诉砚芙,两种甜菜都收,不过红甜菜是两文一斤。”
婆子一听可以收高兴的不得了,虽说便宜了一半的价钱,但她今日背来的换了银钱也够给儿媳妇请稳婆了。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婆子弯着腰道谢。
徐念看的心酸,面前的婆婆和她奶奶年纪差不多,却为了几个铜板给她弯腰。
“砚容扶起婆婆,你再给婆婆拿一两碎银。”
“是,小姐”,砚容从荷包里取出一粒碎银子就放在了婆婆的手里。
婆子颤着手嘴里念念有词,“这可使不得,这如何使得”。
徐念柔声道:“这银子婆婆收着,我家里三婶也怀着身孕,看来您儿媳和我有缘,这银子就当是我提前给的贺礼了。”
婆子热泪盈眶又再次道谢后才跟着砚容出了屋子。
出屋子前还不忘把银子藏了起来,这一两银子都快赶上他们农家一年的收成了,可不能大刺刺的让人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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