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么?!”宋吟秋正给自己倒茶,闻言终于忍无可忍,“没事就滚。”
眼看宋吟秋似乎真的要闭门赶课,靳云骁终于坐正了身子,然而没过片刻,他又瘫回椅子上,不三不四地翘着二郎腿,道:“我不过来带个话,说起来你的武功都是跟我学的,我还算你半个师父……诶别别别动手!太傅有事召你下山,我不过传个话!到底哪里惹着你了?!”
宋吟秋将手中满得快要溢出来的茶水搁回桌上,颇为无语地瞥他一眼,道:“知晓了,你能滚了吗?”
“别啊,好不容易上来一趟,”靳云骁见她好歹是没动手,松了一口气,道,“我在这儿等着,我们一块儿过去。”
“那你等着吧,”宋吟秋起身,唤了一句,“流莺,更衣。”
流莺跟在她身后进屋时关上门,靳云骁隐约听得落锁的声音,他一脸莫名其妙地转头询问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流木,道:
“我到底哪里惹着她了?”
流木方从房顶上翻下来,闻言瞥了靳云骁一眼,他冷漠的神色与他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属下不知。”
待到宋吟秋与靳云骁终于抵达山下太傅的居所时,已是午后了。
韩暮见了他们的第一句话,便是关切地问道:“怎生这样晚?”
宋吟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临近中午,靳云骁打死也不愿再走半步,定要就近去附近的饭馆里先用了午饭再赶路,若非他人高马大吃东西也如风卷残云,只怕还要等得更久。
“昨日下了雨,今日山间道路泥泞难行,我上山时便耽搁了些时辰。更何况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一来一去,更是晚了,倒让太傅久等,是我们的不是。”靳云骁睁眼说瞎话,宋吟秋偏过视线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就很想笑。
“天公不作美,哪能怪你们呢,”岂料韩暮果真信了他的鬼话,宽慰道,“依我所想,有你陪着,定然不会出事。而吟秋近来的功夫也长进了不少;再者,逢此多事之秋,想必京城那边也分不出精力来寻吟秋了。”
宋吟秋罕见地听到那个熟悉的地名,她垂首喝茶,氤氲的雾气掩盖了她眼中骤然荡漾的情绪。
靳云骁瞥了她一眼,方道:“太傅此为何意?”
韩暮叹了口气,递给他一张信纸,道:“你来看。”
靳云骁接过信纸,宋吟秋冷眼看他的脸色从轻浮到凝重,但这凝重不过也就一瞬,转而成了不怀好意的笑。
她不禁皱起眉。
以她对靳云骁的了解,这笑中定是有鬼。
说起来,被大梁认为皇女,在山中隐居的这些年,与她相交最多的,除了原先便带在身边的流莺和流木,便是靳云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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