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喃喃:“吾不能。”又问:“母亲年少时亦如此乎?”
长公主微叹:“吾年轻时亦躁,年岁增长,渐变矣。”
“吾是否随母?”
“吾女自然肖吾。”
“众人言吾似父。”三姑娘无意言之。
长公主手顿,面色沉。
茜月笑而岔开话题:“母亲,茶色渐变,待水澄清为淡黄,茶即成。”
三姑娘知失言,附和:“费此番功夫,终可饮之。”
“二哥定选马去了,可惜无此口福。”
话音落,徐钦步入:“谁言无口福,正逢其时。”
三姑娘未料兄归,笑言:“还以为马绊住你了。”
徐钦答:“马虽好,岂及茶香?”
二人拌嘴间,茜月已斟茶,先敬长公主,后徐钦与三姑娘,自品之。
“善哉!”长公主赞。
徐钦细品:“何茶如此清香?”
三姑娘不懂茶,强装懂行:“兄长识货,此乃母亲与二嫂以荷叶露烹之,费力不小,自是香矣。”
长公主品茶,对茜月言:“此法烹茶确妙,明日再取荷露。”
“恐明日有雨。”茜月望天答。
长公主亦望外,乌云密布,自语:“又雨,可惜。”
茜月曰:“无妨,雨停再采。”
徐钦曰:“湖上泊一舟,造型独特,乃母亲新造?”
长公主点头:“圣上命江南匠人造,仅三艘,此地一艘,太子、晋王各一艘。”
长公主置茶盏,视徐钦,又转茜月:“伯约今日得闲,尔等乘舟游湖如何?”
“妙哉,吾亦去。”三姑娘未待徐钦允,雀跃。
长公主曰:“汝何故同往?吾将带你骑马。”
“吾欲随二嫂游湖。”
菊嬷嬷向三姑娘使眼色:“雨天骑马,晴日游湖,今日无阳,马厩新来白马一匹,三姑娘不想一观?”
“然也,吾本欲赠汝,即带汝观。”
言多,实不愿其同游湖也。
三姑娘虽幼,亦略懂男女之事,郁郁应之:“好吧。”
徐钦微松口气,面色稍缓。
三姑娘白徐钦一眼,微愠:“明日二嫂必陪吾游湖。”
菊嬷嬷笑而含糊:“好好好,三小姐,明日世子爷当值,二夫人仍可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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