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到堤坝之上,这三尺地灵魔再次感应,果然察觉那两千多根神针,共同形成的一道警戒手段,有所松懈。
“哼!”
陆昆哼笑一声,向旁边走了几步,伸手虚抓,脚下草皮裂开,土石翻涌。
几个呼吸之后,地下就探出一抹红铜之色。
这根“神针”,长达一丈,鹅蛋粗细,外面刻着战国时期治水大神李冰的祭文,内壁却是刻着祭祀酒神杜康的祭文。
中空的神针里面,装满了法酒,正是苏晏亲自督造的产物。
往日这些神针之上,隐隐约约,还萦绕着从苏晏净土之中,投射出来的念头。
今日这种联系,却已经消失不见。
“好好好,他果然是死了个干净。”
陆昆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陆青说道:“等我们做成此事,还可以散布一些谣言,嫁祸给那个苏寒山。”
“他虽然在江淮军大营中做了宣言,似乎没有祸害太湖的理由,但谣言这种东西,稍微一推,就可以大变模样。”
陆青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有些咂舌,“仅仅是被几个土匪冒犯,蝼蚁般的东西,碾死也就碾死了,他却直接杀上金陵王府,连给曹家一个赔礼的机会都不肯,何等狂蛮霸道。”
“这样的人一旦被大宋朝廷列为嫌犯,肯定又要闹出乱子来!”
陆昆听得眼冒精光,连连点头。
“好兄弟,这个主意好,我们一做成此事,立刻潜身而走,未来祸患大了的时候,任谁也找不到我们。”
陆昆呵呵笑道,“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咱们这个谋画,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将来襄阳王成了大事,也不可能主动把这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接。”
“当代亿万生灵,将来千古史书,徒知这一场太湖大祸,都找不到真正罪魁祸首,哈哈哈哈!!”
数里之外,丛林之间。
被惰性元气包裹全身,无影无迹的两个人,静静浮空。
苏寒山掏了掏耳朵:“名垂千古,标榜史册的亢奋,我倒是可以理解,他们干这种事,有什么可兴奋的?”
欧阳春思索道:“也许对他们而言,有种愚弄全天下的成就感吧?”
苏寒山怪笑一声:“当时我在军营宣言,整个军营里的人,都是又惊又骇,或者茫然,还不乏有悲伤愤怒,想来找我拼命的,就他一个心里头大喜过望,这能骗得过谁?”
当年,苏寒山还在气海境界,就已经研究出七情毁神式,后来修成多重极境,以气激体,以体炼神,自创小五行生克法门,俱已入微。
以他现在的境界,虽然不知别人具体想什么,但刹那之间,方圆数里内,有激动情绪的人,都逃不过他的感应分辨。
那时他就暗自留心了陆青。
等陆青出城时,他和欧阳春一路尾随而来,两个都是静心敛神的高手,就连陆昆都没能发现端倪。
“说起来,刚解决了一个金陵王,又来一个襄阳王。”
苏寒山摇头道,“你们大宋想造反的王爷,疑似有点太多了。”
欧阳春笑道:“也许是继承了老赵家祖上的传统。”
这天下间,因修为高深而具有数百年寿命的,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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