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知道自己的疑惑恐怕只能等照片冲洗出来才能证实,不过一会,焦大喜带着三名战士也来到了祭坛大厅,焦大喜沿着岔路搜索发现了一个非常厚重的金属门,门上装有厚厚的玻璃观察口,里面似乎储存着大量的罐体,拆除金属门外部的固定支撑架后,似乎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从里面锁住了?”秦涛犹豫了一下询问焦大喜:“那你们把拆除的那个固定装置装回去了吗?”
焦大喜摇了摇头:“那玩意特别沉,是固定在地面的一个大架子,拆除了安全销动力一推就倒在地上了,推到容易,要装回去没十几个人怕是抬不动。”
焦大喜见秦涛一脸担忧,打趣道:“连长,你该不是怕里面跑出什么东西来吧?咱们手里的家伙也不是吃素的,怕个甚咧!”
秦涛转身看了一眼陈沈瀚文,沈瀚文似乎站在研究小书生提过的那个大型的四方蟠螭纹青铜尊,而陈可儿则在研究倒在地面上已经腐朽快烂光的旗番。
沈瀚文见秦涛走了过来,十分兴奋道:“小秦,你们这可是大发现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涛最受不了沈瀚文无时无刻的科学知识普及教育,自己要是都明白,还要专家学者干什么?术业有专攻,科学研究秦涛不行,打仗指挥沈瀚文不行。
不过秦涛最多也就是腹诽几句,想一想而已,要是真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回去政委还不和自己拼命啊!
于是,秦涛拿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架势,沈瀚文也趁机发挥:“实际上,这并非礼器,而是祭器,祭祀之器,古代帝王祭祀山川,惯用沉埋形式,祭山用埋,祭水用沉。早期用于沉埋的祭物,有金银器、铜器等。唐代逐步形成了沉埋金龙玉简的固定礼仪。它的一般方式是将写有愿望的文字玉简和玉璧、金龙、金钮等器物一块用青丝捆扎,待举行醮仪后,再投入名山大川之中,作为升度之信,以奏告三元,只不过这件祭器非常奇怪,从表面的腐蚀程度来看,保存得非常完好,应该不是水沉或者出土。”
沈瀚文自言自语离开,继续研究古井和青铜器,把虚心好学的秦涛晾在了一旁,秦涛没感觉到尴尬反而有一种解脱轻松,陈可儿用鄙视的目光看着秦涛:“没想到,这么正直的秦连长也开始变得虚伪了。”
秦涛无奈的一耸肩膀:“世界是我们的,世界也是你们的,世界最终是年轻人的。”
陈可儿微笑看着秦涛::“人要接受现实,也要面对现实,凡是现实的就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就是现实的,黑格尔。”
秦涛看不惯陈可儿高傲的态度:“真理是时间的产物,而不是权威的产物,培根。”
受到挑战的陈可儿回敬:“存在着两种不同类型的无知,粗浅的无知存在于知识之前,博学的无知存在于知识之后,蒙田。”
秦涛皱了皱眉头,部队的读书室并没有太多的书可供排解闲暇时间,大多都是哲学类的书和伟人语录,用名言警句互辩,陈可儿算是撞到秦涛的枪口上了,秦涛当即毫不留情:“目的总是为手段辩护,马基雅维利。”
才思敏捷的陈可儿迅速回应: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莱布尼茨。
一旁的沈瀚文、焦大喜等人全部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望着不停争辩的两人。
秦涛忽然意识到自己与陈可儿几乎是棋逢对手,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干货,秦涛在清楚不过了,想结束这场争论唯一的办法就是出狠招,于是微微一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陈可儿好奇询问道:“谁说的?”
秦涛故意高声:“老子!”
沈瀚文含笑点头:“秦连长不错,恰到好处。”
面对又惊又气的陈可儿,秦涛宜将剩勇追穷寇,把自己唯一会的一句发音不算标准的拉丁语也丢了出来:“Nisiquodverumestinmanuspau。”(拉丁语: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转身准备离开祭坛的秦涛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陈可儿笑眯眯的看着秦涛:“有句老话,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来得好快啊!”
正准备起身的秦涛猛然发现自己脚下的祭坛似乎有些异样?于是单膝跪在地上,拔出匕首刮了刮祭坛地面上的白色粉末,一张扭曲变形的面孔惊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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