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赵以庆成亲的大日子,濮阳伯府找裴萧萧商量,能不能把围在伯府外面的夜香桶给挪走。
哪怕挪走几日也行。
但裴萧萧没答应。
今日上门的宾客,大都是因邬皇后赐婚的缘故,也有那么极少数念着濮阳伯府过去的好,想要结交。
到了之后,一看府外的夜香桶还围着,顿时就打消了这心思。
虽然那些夜香桶用锦缎盖了起来,瞧不见,可那股子冲味儿还是在的。
看来余姚县主还没消气。
还是远着些的好,免得县主不高兴了,裴相也不开心。
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抓谁作筏子,来上一出杀鸡儆猴。
裴萧萧心不在焉地与过来见礼的人打招呼,神情恍惚。
她还沉浸在昨晚做的那个梦中,久久不能回神。
梦里那个哭闹着被塞进花轿的女子,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新婚之夜,新娘独守空闺,连新郎的面都没见着。
第二天,批了婚假的新郎就带着她从京城出发,前往江南。
一路风餐露宿,她以为到了江南后,会受到盛大的欢迎。
谁知道满门都是冰冷的目光。
几个头发全白的嬷嬷压着她跪在祠堂,锋利的刀刃重重往她脸上划拉。
滚烫的石灰水被泼上脸的刹那,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黑暗来临前,她看到了一直冷着脸的新郎露出嘲讽又解脱的笑。
牙齿被砸碎,舌头被扯出来割了,耳朵被熏聋。
手脚被剁了下来,不知如何处理。
她的模样,让裴萧萧想起一个词来。
人彘。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裴萧萧从噩梦中惊醒,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着男主即将出场,导致自己压力太大,以至于做了这样的噩梦。
裴萧萧当然清楚,这是原主最后的结局。
是自己一直想要避免发生的未来。
实在是太痛了,除了肉体上的疼痛,还有心灵上的。
裴萧萧忍不住拽住衣襟,想要大口大口呼吸。
这样的失态,引起身旁纪丹君的注意。
她正想出声询问,却听见外面有了吹打的动静。
“新娘子到啦!”
纪丹君猛地用手肘推了一下裴萧萧,让她赶紧回神。
裴萧萧愣了片刻后,周遭的声音才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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