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心情如提要。
第66章
这个时候,展见星正在后悔。
才结识的唐解元唐如琢为人单纯没有机心,性情洒脱又热烈,是个品格无可挑剔的人,但问题在于,他实在太单纯也太洒脱了。
唐如琢出身太原诗礼大族,因为从小就展露了读书上的天赋,在他那样的家族中,基本是被如珠如宝地养大,父母为他延请名师,衣食照应无微不至,唐如琢也很争气,才十六岁就拿下了山西省的解元,未来几乎是闪闪发光的。
然后‐‐
然后这位解元公就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应该脱离家族爱护到近乎束缚的关怀,独立地出门闯一闯了。
于诸多同年之中,他约上了展见星。因为展见星考在第三,鹿鸣宴时位置离他很近,两个人搭了几次话,同时年纪又仿佛,他觉得容易说得来,就向展见星提出了同游的邀约。
展见星正好不想回大同,因为回大同就势必要去代王府,就无可回避地要面对那个混乱不堪的晚上。
她不愿去回想那时发生的一切,尽全力将它埋藏到了记忆深处。
她并不是怪罪朱成钧。
她跑出门,凉风一吹,就立刻清醒了‐‐朱成钧就算这阵子情绪易躁,还反复无常,但他不是疯子,怎会突然就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来。
她意识到他是中了招,她让秋果去找了大夫,可是她心里的慌乱与疑虑,没有因此减轻多少‐‐因为朱成钧清清楚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他知道是她。
展见星对情事知之甚少,可是这一点基本的问题她想得明白:朱成钧就算是中了招,他也不应该是对她下手。
叫她赶紧去找个女人才是正常男人被下药后的反应。
展见星为此越想越是不安,她没觉得朱成钧真有多大问题,她怀疑自己。
她再将自己当男人活,毕竟还是女儿身,也许是说话上,也许是体态上,也许是说不清的哪个方面,总之她不可能和真正的男人一样,朱成钧常年累月地跟她在一处读书,他可能在本能里感觉到了这点不一样,于是错误地对她生出了心思。
简单来说,她觉得是她把朱成钧拐带歪了。
这就很糟糕了。
展见星又头疼,又觉得歉疚,代王府沉迷女色是由来已久的传统,先世子用生命证明了这一点,朱成锠则是活着的例子,到朱成钧身上,忽然给改了‐‐他好上了男色,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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