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玉春堂的现任东家就是张洁洁,宋好对她的防备又多了几分,张洁洁是个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顾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宋娘子不必紧张,我与妹妹的经营理念不同,不会因为同行超过自己便想法设法的打压,有竞争才有进步,市场繁荣了,咱这些人才能赚得更多不是,因为一点蝇头小利便任意破坏市场,实属得不偿失,宋娘子是个聪明人,想必应该可以理解我所说的吧。”
宋好万万没有想到,张洁洁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从长远来看,确实是合作才能获得共赢。
“太子妃说的是,小人受教了。”
宋好又行了一礼,言语当中已不再是原先那般疏离。
“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你我也算是同行,宋娘子若是不介意,只管叫我一声张掌柜便可,非要叫我太子妃,倒显得我以势压人了。”
“我早说了太子妃是个亲和之人,叫你不要紧张了。”和玉在一旁附和道,“既然嫂嫂有所求,那小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掌柜,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她端出副生意人的模样,引得宋好和张洁洁频频发笑,三人继续交流生意之上的看法,和玉没什么经验和天赋,说着说着便退到一旁去了,徒留下宋好与张洁洁。
两人的很多观点都是不谋而合,经营理念亦是大差不差,若非一不小心生成了对家,早就当即结成合伙人了。
不知不觉过了半宿,太子妃派人将宋好送回家中,又给和玉安排了住处。
与此同时,萧无忌收到了一封来自南方的信件,裴彦卿与其他官员在疏散灾民的时候遇到了泥沙,一行人全都被卷走了。
拿到信件之时,他正在太子的宴席之上,太子见他面色有异,下意识问道:“五弟,可是发生了何事?”ъìQυGΕtV。net
萧无忌稍稍敛一敛神色,道:“不算什么大事,月前我曾让人想法子运送一批奇石过来,不曾想南方水患加重,现已无路可走,那人急匆匆传信回来,就是为了与我说个清楚……”话到这里,他又恰似不经心的道,“信中还说,南方已有不少官员葬身与水患当中,其中就包括那个裴彦卿,我忽而想起来,自己常去的那家好兴铺子的女掌柜就是他的娘子,眼下他没了,也不知道女掌柜往后还有没有心思经营铺子,这么好吃的东西,日后却吃不到了,着实令人叹息。南方水患严重成这样,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看来今年注定是不能过个好年了。”
太子对吃的不感兴趣,好兴铺子的名声传得再远,他也没有生出一探究竟的心思,只是这个裴彦卿,他可太感兴趣了。
当初把他派到南方治理水患,本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眼下他就这么没了,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你这消息,可准确?”
太子问道。
萧无忌不好把话往死里说,只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得而知,心中也只是草草提了一句,没有细说。不过殿下也不必着急,这事应该很快就会传回京城的,一个官员折了,总得有人补上,父皇肯定又得烦忧了。”
经得萧无忌这么一提,太子突然想起了要紧之事。
对啊,南下的官员没了,朝廷必得重新派一批人出发,当务之急,是为皇帝分忧,选出第二批南下的官员。
“你没听错?”
谢兰若盯着去而复返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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