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焯追上来亦不是专门打趣他的,见此直接看向裴彦卿,道:“裴兄,你们这辆马车太破了,马也不太好使,照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到得了京城。我的车队就跟在身后不远处,你们同我一道进京罢,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假使没有裴彦卿和宋好,姜焯就得因为误判裴卢两家的案子而受罚,舅舅在信中提醒他要懂得感恩,他本人亦是放下了成见,真心实意的与人交好,此番话处处都是替人着想。
巧就巧在马和车都是赵云挚的,裴彦卿尚未来得及拒绝,赵云挚便嚷了起来。
“车不是你的,马也不是你的,轮得着你来嫌弃吗?姜兄出身高贵,私下里做了什么勾我们也不清楚,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可不敢与你走得太近,省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攀附权贵,功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他化气愤为阴阳怪气。
姜焯也不是个吃素的,平白被他诋毁了一回当下拔高了声音。
“我又不曾邀你同行,有你什么事啊!”
“可真是巧了,我的意思就是裴兄的意思。”赵云挚咧着嘴,总算是等到了回击的机会,“他这人心善,狠不下心说实话,我只好替他说了。”
“你……”姜焯气得够呛,转而盯着裴彦卿,质问道,“裴彦卿,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宋好本不打算现身,闻言担心裴彦卿吃亏,当机立断的揭开帘子,怒道:“我们好歹也算是有恩于你,你怎么还是这么的一意孤行,一点长进也没有。”
马车徐徐的往前行使,车上的帘子不受控制左右摇晃,姜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丽人。
“你、你怎么也在?”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天底下哪有举子上京赶考还带着娘子的?山高路远的,她吃得消吗?
再说了,京城又不是丰城,哪里是她一介小小女子可以混得开的。
姜焯的脑子里一下子生出了许多想法。
“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宋好反问,不等他回答又迅速道,“你的车队那样招摇,所到之处必定引来所有人的关注,我们是去考试的,又不是去逞威风的,跟着你做甚?”
裴彦卿也道:“赵兄和娘子所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的,姜公子,不过我们并不着急进城,只能辜负你的好意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谁知道你那大马车是怎么来的,我们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赵云挚好死不死的补充了一句。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之意,若是别个理由,姜焯也就不再强求了,偏就这一个他不能忍。
他们越是嫌弃他,他就越要跟着。
“既然你们不肯跟着我,那我就跟着你们好了。大车躺惯了,偶尔试一试这种破车也是一种乐趣。”
话音落地,他吹了一道哨声,跟在后边的随从立马策马赶来,姜焯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交代完毕了。
随从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得送来所需的衣物和钱财,随后又带着车队绕道而行,以最快的速度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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