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游戏,赵云挚给在场的几位书生灌了不少的酒。
看着几人意识昏沉起来,赵云挚便趁机提起最近书院发生的事情,慢慢把话题引到了裴彦卿丁志恒一案上。
众人都只道他跟裴彦卿关系不错,也不敢过多置喙,便多挑着丁志恒的事情来做谈资。
几人说起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或者是丁志恒先前乡试失利曾将自己闷在房里多日不出,又或是他先前每日点灯夜读到夜间几时,扰的同寝室友难以安寝几人大闹一场之类的琐事。
袁东明开始只是眯着眼听着,并不插话,一直到众人渐渐把话说尽,他才轻笑一声,道:“你们知道什么!”
赵云挚早暗中注意着他了,一直安静等着,就为着他来开口。
听他这样说,立刻奉承道:“袁兄知道什么内情?说出来大家听听?”
袁东明故作神秘道:“你们可曾听闻,当日丁志恒死时,手里攥着个香囊?”
“昂,好像是有这回事儿。”
有人犹疑着接话。
赵云挚瞳孔一震,及时敛住了表情,笑道:“香囊?这有什么稀奇!”
隔壁包间里,宋好等人也俱是一震,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都纷纷凝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赵云挚那头的动静,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袁东明今晚被捧了一整晚,此刻带着昏昏醉意更是有些如云飘飘,可不乐意听这种下场子的话,当即冷哼一声道:
“你们都道,这丁志恒平日自省内敛沉默寡言,却不知,他还有个相好在落花馆里当倌儿!”
落花馆正是丰城最大最有名的秦楼楚馆之地,平日出入的都是些留恋烟花柳巷的酒色之徒。
袁东明此言一出,果然众人都一脸震惊,面面相觑半晌不曾出声。
得了预想的效果,袁东明轻晃晃脑袋,有些飘飘然的得意。
“若是我说,那裴彦卿裴公子也确实是冤枉的,没准儿,凶手就是那个相好!”
“胡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他,况且,况且……”
“我是不是胡说,你只瞧他手中那个香囊是不是撕碎了一半,剩下一半整个寝楼里也遍寻不见,我说是他相好干的,那背后定还是另有帮手相助的。”
“……你是说,有人和他相好合起伙来杀了他?”赵云挚特意提高了声音,“你就仅凭半个香囊就如此断定?”
袁东明伸出一根手指,摆在眼前摇了摇。
“非也,岂是半个香囊的事情!他那相好,和他算是青梅竹马自小一块儿长大,进落花馆也是不久前的事儿,就在乡试之前。你算算,正是两头失利,意气低沉之时,他若一时气盛去找那青梅,又生了冲突口角,继而……”
话说到一半,他似乎是又酒醒了些,自己摇摇头回转道:“哈哈,我这也只是凭空猜测,空口胡说罢了,诸位权当听一乐呵,听一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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