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峤说完,便快步往前走去。
游应冬如梦初醒般地跑了上去,气喘吁吁地说:“不,我想知道,我很想知道。”
连峤却忽然疑惑地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薄薄汗水以及呼出的白气,问:“应冬哥,就两步路,你怎么还大喘气?你身体不是应该很好的吗?”
游应冬也觉得有些不对,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一个劲地抓着她,很着急地问:“连峤,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哦,你早说嘛。”
比起游应冬的着急,连峤倒显得十分从容淡定,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
“我以前确实很难过,后来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必要难过,难过也没用,所以就不难过了。”
连峤摊了摊手,一脸轻松地说。
游应冬却只觉得心间犹如被压了千斤巨石一般,压得他手脚发僵,走不动路。
“连峤,难过有用,可以发泄情绪,你一直憋着,会生病的。”
游应冬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将那干巴巴的安慰话语从他干涩的喉咙中挤了出来。
“我没病啊,我身体可好了。”
可连峤越轻松,游应冬就越难过,到最后,竟是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往前走着,只是当经过跨海大桥时,突然传来几声惊呼。
游应冬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抬眼望去,就发现有一人正试图翻越栏杆,似乎是想跳海。
出于本能,他马上就跑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人拉住,并呼叫路人来一起帮忙。
最后在三个人的合力之下,那位少女才终于被救了起来,只是救起来后,她却坐在地上大哭着。
游应冬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她:“你怎么哭得这么难过,是有什么很伤心的事情吗?可以跟我讲一讲吗?”
连峤此刻也从人群外走了进来,递给那位哭泣的少女一张纸巾。
那位少女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断断续续地说:“我爸他,他要把我卖给别人结婚,不,不让我上学。”
说完后,她哭得更大声了。
“你今年几岁了?”
游应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顿时神情严肃了几分。
“16岁,我才高一,我想上学,不想结婚。”
游应冬:“你别急啊,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你现在还不能结婚,可以好好上学,而且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不行,我爸不会让我上学,他会打我的。”
那位少女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的。
游应冬蹲在地上,语气柔和地说:“打你,这可算是家暴了,你别紧张啊,我是警察,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没用的,我报过警了。后来还是这样,一点用都没有。”
见那位少女还在哭,连峤干脆将一整包纸巾都递给了她。
游应冬:“怎么会没用?你要相信法律,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
“真,真的吗?”
那位少女听着他这么坚定的语气,也停下了哭泣,眼含泪光地看着他。
“真的,这里凉,先跟我们回警察局吧。”
正好,这个时候警车也过来了,游应冬便扶着她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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