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姐,”她把椅子往前搬了搬,“我想问你一下,river高中的时候……是和你讲过他心理上的事吗?”
苏素愣了一瞬,表情随即变得略有凝重。她整理了一下手上的东西,简短道:“提过一些的。”
“就是我想问你……”
“kiri,”苏素语气有一点严肃,“这个事情你要自己去问river哦,这涉及他的隐私,我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可以和你讲的。而且其实当时……”
她叹了口气:“他没有和我说太多,他很难信任别人。”
她拒绝得很直白,木子君有些丧气。但转念想了想,又打起了精神。
“我不问你当时的事,”她说,“是假期的时候我和他参加朋友聚会,然后——”
她三言两语复述了当天的场景,苏素听得皱起眉头。木子君知道苏素的职业道德会阻止她开口讲一些内容,干脆只是给了她说“是”和“不是”的选择。
“我也学心理,所以我想问你,”她往前探了探身子,“这会不会是创后应激的一种表现。”
对面的女人蹙着眉,迟疑片刻,勉强点了下头。
“如果你说的这些情况都准确的话,”她说,“是有很大可能的。”
“他和我说过他一直都很讨厌自己。”
“这是这种疾病一种常见的心理暗示。”
“但是我看资料里这种反应一般是在创伤事件发生六个月以内的出现的,那件事都过去六年了……”
“延迟性,”苏素回答她,“人青少年时期发生的事比成人时期有更久远的影响,而且他抗拒外部治疗,这很棘手。”
“就我所知道的信息,他当时的行为倾向于个体屈服于群体,以获得群体的接纳,学术上将这种选择称为规范影响,本质上是一种自保的反应。但是他这样做以后……反而酿成了更严重的后果,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考虑到他当时的年龄,心理影响会非常深远。”
木子君皱着眉听她说。
“和我经手过的其他病例相比,他情绪很稳定,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苏素问,“这对他身边的人来说是很好的,没有人需要消化他的负面情绪,但是这些负面的能量总要有一个出口。”
“他完全靠意志力把心理问题的外化表现压抑下来,这很了不起,但对他自己没有什么好处。时间越久,情况越严重。”
木子君忽然想起他秒睡的习惯和对所有事自虐一样的完美主义。
她莫名开始觉得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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