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比楼里要暖,这时候阳光才刚冒出头。
行走在日光下,途径错落树荫,视野也被春光虚晃而去,在视网膜里留下斑驳光影。
冉寻仰头,眨眨眼,有几分潮气。
不合时宜地想,今天不该早起,本该是一个值得睡懒觉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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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纾俞上完今天的所有课,回办公室,伏案安静工作。
一直到傍晚。
游老师,这花是学生送你的吗?下班前,同事发现她桌上不寻常的改变,打趣她。
中午我看到你去长街了,没想到小游老师也对活动感兴趣。
游纾俞点了一下头,礼貌笑笑。
答:很有意思。
同事与她告别,脚步声逐渐在走廊听不见。她便继续手持钢笔,在白纸落下刻板工整的字迹。
不去理会那支被她妥帖收拾好,插在透明玻璃杯里的玫瑰。
写有手写体的小纸条缠绕在花茎上,游纾俞如今已能默背下来。
可是却等不到向她说出这句话的某个人。
中午,她独自逛了逛长街,提着不符形象的冰奶茶,以及一些辛辣小吃回办公室。
冉寻又菜又爱吃,游纾俞设想着到时候递奶茶到她嘴边,帮她解解腻。
小吃的确很辣。
游纾俞尝了一口,生吞下去,喉咙灼烧,眼角湿润。
好像并没什么特别。
她品不出味道。
远不及冉寻从前戏弄她时,给她夹的那一筷辣肉美味。
浑浑噩噩,趴桌午睡一阵。
醒了,打电话过去,两次、十次,没人接。
心里逐渐撕开一个由浅及深的口子,麻痹微酸,偶尔牵扯到才会觉得疼。
但若不去碰,那就没什么。
游纾俞依旧按照日程安排,机械性赶去相同的教室,上和早上如出一辙的课。
等到窗外日光陷落,下课后,人头攒动变为人语稀落。
合着窗外校广播台的柔软女音,游纾俞坐在第一排,翻开笔记本。
垂头书写。
[apr。30th]
[预定和她在校园里散步,告诉她全部。]
只希冀冉寻等等她,可以听完她的话。
游纾俞不敢想像冉寻会露出什么表情,还会浅浅笑着,安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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