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她知道妈妈再也不会来扶着她了,而爸爸,离得那么遥远,她永远都拉不住他的大手。
柯凝欢努力想听清医生在说什么,无奈由于药物的作用,一会儿又昏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睡了多久,当她终于彻底清醒以后,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
她睁开眼,发现屋子里亮着灯,扭头看着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应该是晚上吧,但她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不知道现在是几日几时。
她动了动身体,想起身去卫生间,却发现身体虚弱的无论如何坐不起来。正挣扎间,有人推门进来。
“别动!”陆绪平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摁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他低声问她。
柯凝欢没想到进来的是这个人,不由得涨红了脸轻声说:“怎么是你?”
陆绪平没有回答她,停顿了一下,轻声问:“是不是要去洗手间?”
这话问出来以后他倒没什么,低头间看到女孩子那涨的通红的小脸儿,不由觉得好笑起来。本想调侃她两句开个玩笑,猛然间看到她那低垂的眼睫,紧张地握得紧紧的拳头,顿时明白这是个和他以往遇到的不太一样的女孩子,便闭了嘴,俯身抱起她往病房附设的卫生间走去。
柯凝欢身子猛地腾空,心下大吃一惊,不觉挣扎着低声嚷嚷道:“你!你干什么!你快放下!”
陆绪平根本不顾她的挣扎,反而抱紧她,来到卫生间门口,用脚拨开门,进去将她放到了马桶上。
“你暂时还不能走路,好了叫我。”说罢,他出了卫生间,轻轻地替她掩上了门。
柯凝欢一下子弄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心下有些骇然。
一个陌生的男人呆在门外,她在卫生间的任何声响都会让他听在耳朵里,这让她觉得非常别扭和难受。她思索了一下,摁下了抽水马桶,让哗啦啦的水声掩藏着她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如此反复了两次,终于完成了她负伤后第一次自己小解。
然后她扶着把手站起来,慢慢整理好衣裳,这时才惊慌地发现,就这一会儿功夫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她略为喘息了一下,慢慢推开卫生间的门,刚一脚跨出门外,一双手臂便将她抱起,一个腾空又把她稳稳地放到了床上。
柯凝欢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陆绪平,紧紧的抿着嘴唇,满脸的戒备。
陆绪平原来平板无波的脸被她盯的终是忍不住,坐在她的床边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
指腹间的温度让柯凝欢心惊肉跳。
“是母亲要求带你回来。”陆绪平温和地开口,似解释她眼中的疑问。“你术后高烧了三天都无法退烧,身体极度虚弱。她不放心把你留在A市,要我带你回来。”
也许是知道她对自己的疏离,他倒是把自己推的一干二净。
原来是这样。
柯凝欢心下明白,发生了这样的事,如果没有首长的意思,任谁也不会把她弄到这里来。
“我父亲知道了吗?”终是千般无奈,那仍是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她的亲生父亲,是她魂里梦里最深切的牵挂。
“暂时没有通知她。”陆绪平思索了一下,回答她,“他好像打过你的电话,我没有接。如果你想见他,可以通知他来。”
那就是说,这件事件父亲还不知道。
她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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