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陈菲给我看星座运势和生辰八字,她煞有介事地表示,你命中注定是一**丝,除非找一个我这种八字的姑娘匹配,给你帮衬帮衬,方可逆袭升天。
我说我干吗要升天,在地上活得这么快乐,要升你自己去升吧。
她用手肘顶我。
然后我说了两个八字,是我好朋友的,让她帮着参谋一下。
一个是戊辰九月十八日子时,八字是戊辰、壬戌、丁丑、丁未。
陈菲冥思苦想了两分钟,还拿出张破纸写写画画:“嗯……这八字不怎么样,顶天了一个五人小队的领导,混得不好,估计就一路边卖烧烤、臭豆腐的。”
“好吧,再帮我另外一个朋友把把脉,八月十三日子时,生辰八字是辛卯、丁酉、庚午、丙子。”
“嗯,这个嘛,有点来头,时上子水是伤官,主智慧;年上卯木是财,卯酉对冲,本是劫财;但卯上天干之辛,也是劫财。这个人肯定是花花公子,也许会赚一点小钱,但骄奢淫逸,最后家业保不住。”
“哦,这样啊。我这两个朋友,一个叫朱元璋,一个叫爱新觉罗?弘历,也就是乾隆老师,你算得还真是准啊,在下佩服佩服!”
知道被我阴了,陈菲又拿她的级无敌手肘顶我,我机灵一闪,她的手肘重重地顶在了桌子尖锐的直角上。
但是,有一点她说得在理,她告诉我:“图书馆是你的幸运地,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到图书馆去,说不定会出现转机哦。”
当时我就当成神婆言论姑且听之,但在婆城图书馆,她的话被应验了。
婆城这地方没有什么文化氛围,人们的小日子得过且过,大多数人宁愿把钱输在麻将桌上打时间或者喝啤酒吃夜宵度日,也不愿意进图书馆补充一些形而上的东西。
但婆城图书馆修得相当豪华,这还要归功于付文心她爸,毕竟是读书人,任县长时把老图书馆保存起来了,弄成了一文人雅士聚会的会场。
另外在城西开拓了一块地皮,建了一个更大更现代化的图书馆,而且藏书数量和种类,丝毫不亚于那几所比较有名的文科大学。
上高中时,我和付文心经常去图书馆看书,我颇觉奇怪,图书馆有一个厅的名字跟我妈的名字一模一样,付文心说也许只是巧合吧。
后来在北京听冯玉强将他们过去的往事一一告知我后,我想我知道了答案。
打通了上次去婆城时乘坐的黑车司机的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这次他终于不是醉醺醺的了,而是彻底醉倒了,说正瘫在车上睡觉,要过来接我们。
我说还是算了,我们自己过去。
他这次对我更加热情,我和刘芸一上车,就问:“哟,你女朋友吗?”
我们不置可否,他要开车,我说你这状态还是到后排去睡吧,我来开,钱会照付。
来到图书馆,里面没有几个人,十分清净,刘芸让我去还书,自己去转转。
这次的工作人员换成了个小伙子,我递给他借读卡和书,他拿着瞅了又瞅,又盯着我看,我以为有什么问题,还是我脸上沾着米饭。
“你是小宇哥?”
在婆城认识的人不算少,从小学开始的朋友同学老师和读者,我实在记不起来他是谁。
“嗯,请问你是?”
“我是詹耀的弟弟詹学啊,你忘记了?”
想到了高考失利的詹耀,由于父亲常年在焦化厂工作患上了职业病——肺癌,他为了凑够医药费,四处求助无路后,在街上抢劫一个妇女,最后去自了。
可是在看守所,他没有挺过去,绝望之中,他看不到出路,上吊自杀了。后来,他父亲的癌症奇迹般好转。
他走后的那个暑假,我经常去他家帮忙,有时会送一些同学的捐款。
那时他弟弟詹学身体瘦弱,鼓着对圆溜溜的眼睛,看上去一副始终处于惊讶状态的表情。他干活儿非常麻利,跟一个大人差不多。
我们握了握手:“詹学,长变了啊,帅小伙,现在家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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