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这种人要是生活在现在,估计也是白天努力搬砖晚上怂在网吧玩LoL的**丝。
歌德给了他悲剧性的爱情,升华了他,不宜说爱的年代,维特常给我孤芳自怜的启示,那就是袁正所说的装逼。
在维特心中,恋人绿蒂犹如圣洁的天使,他们之间的联系不靠七情六欲,而靠单纯的爱。
他们在乎那种诗意,距离会加强这种诗意感,亲密却会抹去这种诗意。
在歌德看来,维特是一个健康者的极端——病态者。过于理想主义的人,在行动上便会与世俗格格不入,所以维特最后必须用枪口对准自己,结束澎湃而绝望的生命,用死亡换来新生。
维特不属于那个时代,甚至也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他是存在于文艺世界的现实主义的早产儿,为信念而生。
我常常扪心自问,是不是应该现实一点,可一想到付文心,自己仿佛摇身变成了那个婆婆妈妈的维特。
尽管内心告诫自己远离文艺世界的纯爱**,去喝喝酒吹吹牛逼,找个女生在学校南边的小旅馆打一炮,结束处男生涯和处男情节,这样的大学生活才不那么枯燥劳累。
可是我做不到,终日无法控制对她的思念,一旦我离开篮球场和浩瀚的书海独自躺在床上时,她的音容笑貌飘然而至,如此轻车熟路,无法招架。
每当此时,我不知白天也不知道黑夜,整个世界都在我眼前彻底沦陷了。
爱情,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东西。暗恋才是真爱,与现实无关,只关乎信念。我宁愿活在自己单纯的小世界,孤苦一生又何妨。
相比之下,我们跟杨尘君的交流少了一些。这厮神龙见尾不见,经常出去游山玩水,寻仙访道,有时消失大半个月,回来之后一声不吭,我们也不问他去什么地方了。
宿舍大部分时间只剩我跟袁正。偶尔杨尘君会带一些陌生人回宿舍住那个空铺位,说是在路上认识的无家可归的人,见人家可怜就带回来。
三教九流都被带回来过,什么道士、道姑、上访者、苦行僧、徒步者、诗人、落魄歌手、失足少女、乞丐都住过我们的寝室。
他们大多数人都很敬畏我们,说是知识分子,他们从小都梦想进这个学校学习,来住一晚算是圆了梦。
有一回还带回来一对母子,女的丈夫在北京某工地打工,去讨薪被打得呕血要个说法。两娘母在北京钱花光了没地方住,睡在路边被雨淋湿了。
杨尘君见他们挺可怜,便把将他们带回来住。
袁正内心善良,第二天送母子俩走的时候塞给他们一万块钱。当妈妈的拉着儿子跪在袁正面前时,他连忙跪下去拉他们起来,那时,我看到他眼角有泪花。
陈独秀先生认为,人与人相处的社会,法律之外,道德也是一种不可少的维系物,根本否认道德的人,必然是一个邪僻无耻的小人。
与袁正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觉得他道德高尚。家里有钱他自己也没办法,从小的经历异化了他的性格,爱玩女人也不能怪他,问世间有钱的男人,有几个不玩女人的?没钱的照样爱玩,只是因为没钱玩而已。
所以,我跟他在精神诉求上虽然存在某些分歧,但很多价值观我们是相同的,不然也聊不到一起。
周末是袁正的生日,他请我和杨尘君去他家。
我推辞说:“我不适合这种场合,等有空了我们仨单独给你过怎么样?”
袁正会用激将法,说:“你不去就是看不起我!”
他越激将我越来硬的:“看不起你又怎么样?”
知道我吃软不吃硬,他弯腰驼背地跑到我跟前又是给我捶背又按摩的:“大才子,这次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我看到他那卖萌的表情,想想还是算了,这次依他:“好吧,去,但别跟我介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我去坐坐就好,也算对得起你的生日吧。”
“好,保证不给你介绍谁,你找我跟杨和尚聊天就行,”他把头转向杨尘君,“和尚,知道你丫要修道成仙,专门给你准备了素食,怎么样?”
杨尘君说:“那恭敬不如从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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