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动屏幕甚至还能看到傅珺雪的那张截图。
她说,截图为证,不许反悔。
但不过一晚,她就反悔了。
出电梯时,傅珺雪拨了语音过来,温宛冰没有戴耳机,手里又是垃圾又是雨伞,外面还下着雨。
只能走到台阶前,放下垃圾袋,单手按了接通键握着手机举到耳边:“喂。”
“喂什么喂,我没有名字的么?”
不像之前早晨的语音裹着没睡醒的慵懒鼻音,这次傅珺雪的咬字很清晰。
是嗔怪的话,但裹着笑意。
温宛冰摸不准傅珺雪是不是不高兴了,这事是她理亏,便顺着傅珺雪的意纠正道:“傅珺雪。”
“你这调调。”傅珺雪无语又好笑地轻哼了一声,“我是不是应该回一个,到!”
确实叫得太刻板了,温宛冰又叫了她一声,这回特地放柔了语气:“抱歉,要失约了。”
“嗯”傅珺雪拖腔带调,听着心情并没有受影响,“原因呢?”
温宛冰将何秀英要报旅游团的事解释了一遍:“星星的情况特殊,年纪也小,她得有人照看着。”
“这样啊。”傅珺雪沉吟片刻,提议道,“要不带星星一起去吧,也许对她的病情也有帮助。”
从星星确诊以后,最远距离的出行就是南泉市的玄武公园。
但那次出行并不愉快,因为人太多,温星极度缺乏安全感,情绪一度失控。
也是在那次,她第一次见到姐姐崩溃地哭。
温宛冰深呼吸说:“我没有带她出过远门,所以不能确定,她的情绪是不是一直在我的可控范围。”
“那个出游名单里,有个皮肤黑黑的,叫祁悦的成员,她是申市那家拥有自闭症潜水项目的老板,她之前有带过很多自闭症儿童去开放水域,很有经验。”傅珺雪没有强求,退一步建议道,“要不这样,你先咨询一下星星的医生和干预老师,再决定要不要带星星去,我这里也问问祁悦能不能到时候帮忙多照顾点。”
温宛冰“嗯”了一声。
等挂断电话,准备走时,温宛冰听见从身后传来何秀英的声音。
“水。”
温宛冰扭过头,何秀英牵着温星的手在理她两步远的位置。
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是不是周末有安排?”何秀英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拧着裤子布料说,“要不,我和老徐说,我就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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