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但凡有人给祁尧天下蛊,他必然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任何道法都有破绽之处,蛊术最大的破绽就在于蛊虫入体的一瞬间,被下蛊之人体内会有气息波动,不至于察觉不到。
从这方面来说,能给祁尧天在不知不觉中下了蛊的,除了本身必须是用蛊高手外,还极有可能是祁尧天信任亲近之人。
尧云柏禁不住倒吸口凉气,说:“我怎么记得,小沈的蛊术很厉害?”
祁尧天冷着一张脸,说:“我知道。”
尧云柏说:“可他给你下蛊做什么?没必要吧。”
祁尧天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心里面也是十分烦躁。
“的确没必要。”祁尧天面色不悦,冷淡说道:“还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我不想怀疑他。”
祁凌风坐不住了,说:“玄盟那边有专门检查体内异样残留的仪器,现在就去抽血化验。”
祁尧天有些排斥,说:“大年三十。”
尧云柏说:“大年三十也有人值班,走吧,不然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安稳。”
祁尧天有些无奈,但他身体里面疑似有只蛊虫这件事儿,他自己都被搞得心烦意乱,便说道:“行吧。”
………………
沈飞鸾跑到最高的山头,迎着簌簌山峰给祁尧天打电话。
然而信号依然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像是尿频尿急尿不尽似的。
沈飞鸾在打出第十个电话失败后,实在没忍住,朝着旁边的一棵无辜大树踹了一脚。
叶子哗啦啦落了一脑袋,像是在无情嘲笑他的愚蠢。
“你拿树撒什么气?”桃夭裹着身烟粉色的长袍,坐在另一棵又高又粗的树上,翘着二郎腿,怀里还抱着一只三条尾巴的狐狸崽崽。
绒绒抖了抖耳朵,看着沈飞鸾无能狂怒,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笑什么笑?”沈飞鸾冲着绒绒说:“连续考了三年人类社会居住证,连续三年不及格,你还好意思笑?”
绒绒被嘲讽,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晃着尾巴说:“出题的大妖脑子有坑心理变态又怪不了我,你和你姘头联系不上,就开始找我撒气,小狐狸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呜!”
沈飞鸾:“……”
沈飞鸾觉得心累,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说:“这信号到底时怎么回事儿,之前也没这么拉跨。”
桃夭轻飘飘落了下来,瞅着沈飞鸾,笑话他说:“你这像是思春少女似的,这才几天没见面,就想成这个样子了,要是让你哥哥知道,恐怕得笑话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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