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鸾说:“不好说,也不确定他老人家去不去。我师父这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兴趣爱好多如牛毛,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过几天就没兴趣了。”
祁尧天:“……”
傍晚时分,沈飞鸾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面遍布痕迹的上半身,再次感慨真不能让祁尧天饿着。
换好衣服,到了开门的点,沈飞鸾下楼就看到祁尧天已经叫了一桌子私房菜。
“过来吃。”祁尧天招唿着沈飞鸾过来。
沈飞鸾坐到柜台后面的饭桌上,一眼看过去就乐了。
“黄纸当桌垫,可真有你的。”沈飞鸾说。
“顺手拿了。”祁尧天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那处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说是敲门声也不准,就像是小猫挠门似的,窸窸窣窣,又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祁尧天走到门口,开了门,就看到一个软塌塌的身子往后倒了下来。
原本应该是靠着门的,但门突然没了,这身子就不稳定了,险些栽倒在地上。
不过,这人却反应迅速地用手撑了下地板,这才没摔个四仰八叉。
“寻幽?”沈飞鸾在后面张望,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只觉得十分意外。
寻幽穿得像是个小乞丐,大冬天裹着个破布衫,也不知道是从哪家的旧衣回收站找来的床单,露着缩骨和半个肩膀,看起来像是个搞行为艺术的流浪汉。
寻幽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僵着一张脸说:“有吃的吗?”
祁尧天扫了他一眼,侧身让他进来,反手把门关上。
好在白乌巷子里面,来的都是可怜人,前些年哭哭啼啼一路被人扶过来的也有,旁人见了寻幽,只觉得他是个失去亲人神智不清的可怜人,倒也不会多说什么。
寻幽活像是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了,上来就伸手要去抓饼子,被祁尧天拎着床单去后面洗手。
回来后,寻幽还被塞了一双筷子。
“你怎么跑到这儿了?”沈飞鸾看着狼吞虎咽的鲛人,很是不能理解。
“我与他吵了架,就被赶出南海了。”寻幽蔫蔫地耷拉着脑袋,嘴里的饭都没演下去,就含含煳煳地说:“我无家可归,就只好来投奔你们。”
寻幽说着就要流眼泪,鼻头微微泛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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