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月看着那个坛子,片刻后就垂着眼睛哭了。
沈飞鸾心头一动,刚准备上前,就听到身后有人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们家祖坟里头?”
这声音很大,沈飞鸾和严月一起抬头往后看。
沈飞鸾看到两抬着坛子上来的男人,而严月则是满眼意外地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沈飞鸾和祁尧天。
严月擦了一下眼泪,深吸口气恢复正常,踩着高跟鞋朝这边走了过来。
沈飞鸾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事情了。
前面有被跟踪的严月,后面有突然出现的严家人。
严月表情有几分古怪地看向祁尧天和沈飞鸾,那眼神充满了怀疑和费解。
沈飞鸾:“……”
还好是和祁哥一起来的,要不然他会被人当成变态。
现在有了祁哥,那就是两个变态。
“他们是跟着我过来的。”严月走过来,对那两人说。
“严月,你怎么回来了?”两人都露出了错愕之色,其中一人表情有些慌张,但很快就稳住了。
“筱阳三周年快到了,我回来祭拜她。”严月表情很冷地扫过那两个男人,最后落在他们抬着的那个大坛子上。
坛子是被绳子绑住,挂在一根棍子中间抬上来的。
“筱阳的坟墓呢?”严月问。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没开口。
“我问你们她的坟墓呢?”严月突然抬高声音,疾言厉色指着坛子,说:“这是什么?啊?我问你们这是什么?!”
沈飞鸾有些意外地看着严月。
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中,严月是个遇事非常淡定的女人,即便当初进入鬼域结界,严月的表现也同样可以打满分,从来不尖叫,从来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虽然不懂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但绝对不会拖后腿。
然而此时此刻,严月眼睛猩红,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扭曲,声音像是失控的情绪一样不稳定,几乎是气急败坏的状态。
不过也正常,任凭谁发现自己特意来祭拜的亲人,坟墓不见了,都会情绪激动。
“严筱阳的坟早就迁走了。”其中一个男人眼神闪烁,说:“反正已经不在这儿了,去年重阳祭山的时候就迁走了。”
严月厉声问:“迁哪儿了?”
“这个……”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想说话。
严月深吸口气,手指在微微发抖,说:“你们既然不说,那我就回本家问问清楚。”
“哎,你真是,你这是何必呢。”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叹了口气,说:“严筱阳本来就是死的蹊跷,咱们家也没做过啥对不起她的事儿,结果她枉死之后,却闹得家宅不宁,她当鬼未免也太偏执了,要不是你坚持非要把她葬在祖坟里面,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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