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虞隙总对家具又独特的理解,反正光凭景陆沉自己的想象力,是想不住蹲在茶几前吃饭,和坐在浴缸边沿泡脚这样的主意来。
等他也有样学样地在身旁坐好,虞隙递给他一只酒杯,按自己的节奏碰杯,然后按自己的节奏仰头抿一口。
虞隙问景陆沉:“你真的没翘课?我大学时候就常翘课,才能有你这么闲的。”
“真没有,”景陆沉犹豫得很简短,很快,他就回答说:“只是有场球赛还没答应去参加。”
“为什么没答应?”
“不一定有时间。”
虞隙明白了,他们还没定返程的机票。
“几号啊?”她问。
“二号,”景陆沉说,“怎么,你要来看我打球吗?”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要把某种不言而喻的期待藏起来。
三月二号,正好是虞隙生日的前一天。
虞隙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捏着玻璃杯脚又抿了一口,才倨傲地开了口:
“你打球厉害吗?我看不懂这个,要是为了看你跑过去,然后你又不怎么摸得着球,那我会无聊死了。”
水的确不够热,小腿搅动着作乱水面也不会冒出热气,只有一圈圈一层层的波纹,会发出湿漉漉的抗议。
最后也没回答厉不厉害,毕竟这种问题也不是靠嘴说能回答得了的,只有身体力行地展现出来,才能叫提问质疑者心服口服。
这一趟来,真正踩沙踏浪的时间少之又少。
等海边的天彻底晴起来,他们已经要走了。
景陆沉依旧负责管所有行李,虞隙的随身物品就只有离开前的最后一只圆滚滚的椰青。
落了地是个好天气,虞隙叫景陆沉自己先回去休息,说是为了明天的比赛养精蓄锐,等着她去欣赏。
“那你呢?”
景陆沉没动,对她的单独行动,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虞隙摘下墨镜补着防晒,不紧不慢地说:“我去一趟公司,看看这几天他们忙出来什么名堂没有。”
那股莫名的预感愈发强烈。
景陆沉没说什么,先送虞隙上了计程车,然后自己再另外打车去她公寓放行李。
虞隙到了公司从电梯出来,发现外面项目组的座位都三三两两空着。
她想起上回虞正源的秘书工作区虚席满座,结果是全被他叫到办公室里排排站的景象,不由得猜测他们是不是也凑到哪里开会去了。
虞隙掏出手机想打勇初的电话问问人都上哪儿去了,拨到一半又删掉,换成了胡明决的号码。
得到的答案是整个项目组除了文员,其他人都一起去出差了。
说是上次在曲靖只调研到一家,现在知道宜良还有另一家,于是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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