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抬手止住张松溪话,惨笑道:“我施展六穴返魂之术,强杀武烈、卫璧以及百余庄丁。确有其事。”
张翠山右手默默搭上张松溪肩膀,低声道:“他比我有担待。无论如何,他还是我武当的好汉子,大师哥的好儿子,我们的好侄
张松溪身子一震。心道:“不错,师傅临行前谆谆告诫,切莫在天下英雄面前行欺世盗名之事。青书此举,比我们都有担待多了。”当即退在一旁,同几位师弟立在一处。默然不语。
沈振鸿目有怜悯之色。冷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宋青书。你与明教中人勾结杀我姑……”
青书猛然厉喝道:“沈振鸿!我早说过,似朱长龄那般废柴,我一人杀之有余,何须勾结明教中人偷袭!”
沈振鸿长眉一挑,嘿然冷笑,不发一言。
却听得鲜于通哈哈大笑道:“我原道武当名门正派,此刻看来原不过如此!”
青书双目通红,戟指喝道:“鲜于通,我已非武当中人,这话你再说一遍试试!”
鲜于通冷笑道:“便再说怎地?即便你不是武当中人,那张翠山也不是?张三丰教出的徒弟徒孙,与魔教中人称兄道弟,倒是有理了?不错…你武当不过如此!”
青书身法展开,矫若游龙,惊鸿一般掠到鲜于通面前,啪啪两个巴掌甩了过去,鲜于通躲闪不及,脸上登时挨了两下,双颊顿时高高肿起。青书哈哈大笑,满是玩味戏谑之意。
华山派诸人都是怒气横生,便要上来厮杀。鲜于通目光生寒,一心要宋青书身败名裂,一摆右手止住华山派诸人,强忍怒气道:“你笑什么?”
青书止住笑声,肃然道:“我自然是笑一个人,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这个人当年身中金蚕蛊的剧毒,已是九死一生。人家拚着三日三夜不睡,竭尽心力地给他治好了,又和他义结金兰、待他情若兄弟,更将亲妹妹许配于他。但那人狠辣心绝,反而去害死了恩人地妹子。”
鲜于通一惊,随即又冷冷道:“没事扯这些作甚。又与我何干?”
青书颇为玩味地看着鲜于通,随即又朗声道:“那人和这位白观少侠颇有恩怨。白少侠之父,当年的断水剑白垣前辈得知这人对恩人之妹始乱终弃,还害了人家性命,酿成一尸两命的惨案,登时大怒,便欲还人家公道。岂知那人丧心病狂,又使手段下了金蚕蛊剧毒,害了白前辈的性命。可怜白垣前辈一生正直清名,竟是死在这么一个小人手中!鲜于通,我且问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姓甚名谁?”
第八十三章 … 花明(二)
鲜于通早已听得脸色大变,额上冷汗直流,心里只道:“这等隐秘之事,他、他怎地知道?”
白观脸色更是急剧变换,嘴唇哆嗦着,不发一言。
鲜于通强笑道:“我、我怎知道这人是谁?莫非是我华山派的?”究竟是他此时心虚,换了往常,只须一句:“你莫顾左右而言他,此时说的乃是你杀人之事。”便能轻轻推掉。
青书喝道:“鲜于通!你装傻还是怎地?要我拿出证据么!”
鲜于通大惊,心道:“他还有证据!”退后三步,手上一抖,那张血书便颤巍巍的飘落在地。他强自按捺心神,见白观和高矮老者都已目露疑色,心中不由愈发慌乱。
他知自己断然不是这少年的对手,又听得他还有证据,端的是魂飞魄散,身后一名华山弟子见他失了方寸,身子一晃,悄然退出人群,瞬间便杳无踪迹。
鲜于通脑中嗡嗡作响,虽是青天白日,但也仿佛间见到白垣倒持长剑,面目狰狞,全身流血的来向他索命,他想要强作镇定,却是仍是忍不住退后几步。
青书冷笑道:“怎么?鲜于掌门,亏心事被人揭发了?哈哈!”
那矮老者跨上一步,喝道:“兀那小子,你说鲜于通谋害白垣师侄,证据何在?”其实他见了鲜于通神情恍惚,便已信了七分,不然也不会不呼掌门而直唤其名。鲜于通向来镇定自若,老神在在,从未这般失态过。华山诸人见掌门如此。都大觉怪异。唯有白观和高矮老者三人,知悉当年“断水剑”的往事,知道白垣纵然不是鲜于通所害,但也和他大有干系。
白观跨上一步,脸色煞白,定定望着鲜于通。鲜于通定了定神,笑道:“宋少侠口舌犀利,呵呵,师叔说的不错,你且拿出证据一观。”
青书将身一晃。瞬间便到鲜于通身前。探出手来,正含纳了“探势”,迅捷无伦,顷刻便从他腰间取了一柄折扇来。他摇摇折扇,笑道:“证据就在其中。”屈指去旋那扇柄,却发现怎么旋也旋不开。
青书一惊:“糟了,这鲜于通没将那柄带毒扇子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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