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宁次拉长了声音:”宇智波先生,你的目的。”
几乎是悄无声息的,一条冰冷的链子缠上了宁次的脖子,光溜溜的在他的脖子上缓缓滑过,就像某种拥有生命的可怕怪物,宁次知道见过这条链子的人多半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尤其是,在这条链子的主人没遮住他的脸的前提下。
“最好别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带土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在宁次听起来都像是生命倒计时秒针的声音,机械的冷冽的索命之音。
“我刚才提醒过外面那位。”宁次斟酌着自己手里的筹码够不够让自己保命“但他对你的态度很坚定,如果我出了意外他的态度恐怕不会那么坚定了。这对你的计划来说不是好事吧?”
“你是个聪明人。”带土手上的链刃让宁次的呼吸又困难了几分:“应该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所有人。”
“这个[所有人]里面,可以包括你,也可以不包括。”
如果今天殒命在这里,自然是不会包括了,宁次心中无奈,实际上他无法阻止这件事发生,也不会去阻止。他只是希望当事人能从迷津里稍微醒悟过来,寻求别的,更好的解决办法。
但现在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我不会干预你。”宁次说:“但建议你尽快,已经不能拖了。把你们消息传出去的是个能预知未来的能力者,他的身上有
第四卷拉格瓦那手稿。如果你不赶紧采取行动,卡卡西很快就会知道一切。”
“届时你的计划会毁于一旦。”
“……”带土松开了宁次脖子上的链刃,收进手里:“谢谢提醒。”
“你也别那么急着证明自己有活着的价值。”带土看穿了宁次给他提醒的目的:“我想杀你的时候,随时会回来。”
可怕的杀气随着带土的离开散尽了,宁次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手也一直在抖。虽然他断定自己不会被带土杀掉,但这招棋也实在太险了,万一带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这条命即使今天保住了,也只是续了一段时间而已。
带土走出门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恋人,卡卡西果然也在观察他的表情,他心情复杂的冲过去熊抱了恋人一下,全完不顾在一旁看着的天天羞红了脸。
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害怕失去卡卡西,这种情绪竟然令他短暂没了理智,而现在危机尚未解除却已经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不敢问宁次到底告诉他什么,他也看出卡卡西不想对他提这些。
两人凑在一起把情报拼了拼,接下来的目标就很明确了——找到那个情报源,解决他。
佐助的写轮眼发挥了作用,给他们指了个大概的方向,小队一行五个人便背着行囊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多亏了大家夜以继日攻略试炼,能力的丰富让可以交换的资源也丰富了起来。比如他们守夜的时候已经不用自己掇拾柴木,准备个折叠的炉子让佐助点燃并保持就可以,一群人围在小帐篷里烤火也不必担心会烧着帐篷,十分方便。
两人旁若无人的虐狗行为三位学生已经完全习惯并接受了,大家看到打情骂俏都自动当自己眼瞎耳聋,不过偶尔还是有人自己找狗粮吃。
“你俩搞过了吧,谁上谁下?”佐助十分直接的问。
带土立刻大声咳嗽了起来,卡卡西则是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我明白了,佐助嘛,也到年龄了,是时候了解成年人的知识了。”卡卡西揽住佐助的肩膀:“老师这就补上这堂课,解释洞茎结合的精妙之处。”
“啥动静结合?“鸣人大声问。
带土咳嗽得更大声了。小樱在鸣人耳边悄悄说什么,鸣人使劲点头,赞同道:“我也觉得,卡卡西老师肯定是上。”
“这么大声你要死啊!”小樱捶了他一下。
佐助不屑的瞥了带土一眼,鄙视的内容大意是:“身为一个宇智波,连动动腰的力气都不肯使,垃圾。”
带土内心几万个“我没有,别瞎说啊”委屈飘过,但他看卡卡西热闹不嫌事大的脸也很无语,唯有半句话不说憋屈的啃起了面包,卡卡西看着他啃面包的样子笑得无比开心,挪过去亲了下他残留着一点面包渣的脸颊。
学生们这才惊觉自己又被发了一碗狗粮,纷纷非礼勿视的挪开了眼睛。
卡卡西靠在带土身上,闭上眼睛,想起了今天和宁次的那番对话。
“如果你能理智的分析自己想要什么,最好和那位宇智波带土保持距离。“宁次说:”如果你一直信任他,将来会很痛苦。”
“我已经有这个觉悟了。”卡卡西没有惊讶:“我们本就不是在一起能长久幸福的人。我做好了承受任何痛苦的心理准备。”
“那种痛苦和你现在能想象到的一切都不一样。”宁次说:“也许你承受不了。”
想象到的一切?卡卡西觉得很有意思,他确实……所有最糟最糟的情况都想象过了——他甚至想过两人一起死掉,还能有比这更糟的吗?
宁次沉默的抱着他的水晶球,似乎在等待卡卡西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知道人类和智能机器人的区别在哪里吗?”卡卡西突然问,然后自顾自回答了:“是意识。”
“智能机器人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明确的目标,它们会把大目标分解成无数子目标,通过完成子目标达成最终目的,它们也许会对人笑,关心某人,但它们自己无法理解这些行为,只是[完成目标]罢了。人类则不一样,他们用有感情,会高兴会愤怒会痛苦会爱,无论什么样的行为都能从中收获体验,甚至会为了体验拒绝自己的原本目标。”卡卡西认真的回答着宁次:“这就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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