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将继续独行。
……
坐在电车车厢上方的铃将帽子一甩,让它在一旁飞在空中随着这列末班车前行着。两端的电缆上的警示语提醒着人们如果稍有不慎碰上就有可能当场毙命,不过铃已经不会害怕这种过于苍白的危险。
她已经在刀尖上活了太久,想要的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特别的安宁感,迎面吹来的夜风,抬头望向月亮和星空,自己的帽子上就有着这样一颗星星,不过不是从天上摘下来的,如果自己能做到的话,未尝不可。
她躺在车厢上无趣地望向满天星空,该随着车到终点站,还是在半路下车呢?不过这时她回忆起了在跟踪和窃听那个为自己打造限制器的法师时感应到了附近也有着一股魔力流,这次回去看看吧。那些神秘家应该也喜欢在这种时候活动起来,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半途中望到了远处的城市区,铃便站在了车厢的边缘处,底下就是高架桥和一望无际的黑暗的草地。她召唤了自己的帽子回来,同时身体前倾自然地从离地面几十米的高度落下来,一只手抓住帽子的边缘往那个方向滑翔过去,爬上了城郊的居民区沿着楼顶敏捷地瞬步朝着那边前进着。
从亮着霓虹灯但是已经打烊的百货楼楼顶插着匕首沿墙壁平稳地降落在了商业街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个行人,空有炫丽的灯光在闪烁着。她立刻躲进了阴影里,那一个人的家也在这附近,最好小心行事。
那个魔力的源头只是一架摆在喷泉旁的钢琴,铃期望着在钢琴里面或者舞台的下面藏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四处翻找了一下,小心地不要弄坏这种贵重的乐器为自己引来麻烦,还用刀挑开了合成皮质的舞台。下面是实心的,没有任何东西。
铃有些失望地挠了挠头,一种急躁的感觉又开始攻心。可恶!
不巧的是这时有个酒鬼从街上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横穿商业街的时候听到了铃摆弄工具时的声响。即使铃反应很快地闪进了黑暗的楼道间,不过那两人还是不知好歹地靠到这边来看。
“小姑娘,外面很危险的,让我来送你回家吧?”
听起来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闲散学生的声音,她怒火中烧起来,因为被这样称呼在她的眼里绝对是看到自己身高的原因。而且这种家伙总归来说是该死的,只是不是在现在,也是在未来。她内心中的那种责任感驱使着她准备对这个意识已经模糊了的人下毒手。
“嘁,黄漫看多了啊,啊?!”
铃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在手里转了起来,蹲下身朝着前方那个探头进来的脑袋即将垫步闪过身边时割开她的喉咙。
不知为何,她感到心情有些愉悦,可是这种不合时宜的感觉让她又突然清醒了过来。她只是出来散心调整状态的,而且这样做也是给自己增添麻烦,再者,万一他是真心想要帮助别人的善良的人呢?她的脑海中罕见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虽然自己对很多这样的人下了手,也十分巧妙地处理了后事,但是这样做对自己的道路一点帮助都没有——除了为心情增添少许的愉悦。可是这样,未免太恐怖了一点?莱姆教给她的心条在这一刻没有达成,也许这并不符合信条所要求的条件。在片刻之间的犹豫让她准备放过眼前的这个人。
她犹豫之间收回了左手握着的匕首,这样也让执行动作的身体有些失去了平衡。在那个人的眼里就是一个调皮的女生从楼道里冲了出来没有刹住车在地上摔倒翻了一个滚。
“喂,喂,你还好吧,我醉起来的时候也不会这样,嘿嘿。诶,你的眼睛好像有些肿的样子,是伤到哪里了吗?”
“没有,没事,只是和家人……吵架了,出来散散心。”
她擦了擦身上的灰,捡起帽子准备离开。在刚才辩解找理由的时候说到了让她心神紧张起来的事情。
“注意安全哦。”
这人哪来的善心啊。瞬步消失在别人眼前离开这里的时候铃不禁地吐槽道,出来散步的心情都被那个人扰乱了,或许这本来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她蹬着水管和窗檐向上爬着,沿着之前回去的路准备回去,已经没有末班车给她再搭一程了。
但是可不能空手而归啊,她想到了那个法师之前被自己监视到的奇怪举动,决定冒险在夜间潜入去检查一下。
铃用手中修好过的男友的表确认了一下这个区域的魔力,虽然魔法师的家自然有着魔法的气息,但是都趋于均衡而没有密度十分集中类似高能魔法武器之类的监视系统。于是她背对着木门旁的墙壁靠在上面,用这种方式穿墙进去才不会出现身体异常。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
慢慢地,身体如同融化在墙上的水一般渗透过常人眼中严丝合缝,密不可分的墙体,大脑的意识也感知着从墙外到屋内,然后回过神来立刻转身将匕首指向前方,并没有什么敌人。她收起匕首俯身潜行着用腕表检查着屋里的情况,发现了书桌的附近是魔法强烈的地方,这也不应该很奇怪,但是并不是那种魔法书的魔法为主要感知源,而是抽屉里的一些东西。
于是她吸了一口气,在试探着没有那种断丝的陷阱之后以尽可能微小的动静拉开了抽屉。里面是用魔力封印的文字,需要用魔法引导才能解开,在没有魔法的人看来这就是几张有些老旧的纸张。
她没有用自己的魔法,而是引导着那些魔法书中的魔法到这个上面,文字开始出现。什么啊,这里住的这个人原来也是中介嘛。
在看过几张应该是契约和合同,和自己在闲暇之余接受的工作差不多的纸条后,她发现了一张看起来很重要的纸条。上面有着明确的指派和安排,和别的只是讲明要求和价格的清单明显不一样。
在上面印有海德·西奈的名字,她想起了这个人是从那个叛徒的嘴里听到的。
这时她听到了楼上传来了动静声,立刻放回原处无声地关上抽屉,然后从旁边的墙又融了进去马上离开那里。
需要面具的人又被自己的苦痛和郁闷折磨醒了过来,准备下楼上厕所,不过他似乎感觉到有魔力波动的感觉,看向屋里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许是墙边哪里魔力又消耗掉了吧,他这样想着。事实上确实如此,失去魔力而“死去”的木门并没有觉察到有人闯入了房子里。
而在隔壁的屋子里铃蹲在床上,用两把匕首架在了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一对夫妇的脖子上,至少今天她并不想杀人。
“别出声,我不是来偷东西的,忘掉我,不然我会来找你们的。”
面对她的威胁,两人只能点头,然后她就从屋顶离开了这片地方往那片废土花园赶去,嘴中念叨着刚才记下的一个地名和工厂的名字。那个人一定和这个叫海德·西奈的人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夜晚还很长,她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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