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真的都结束了吧。
可恶,我不想哭的,因为一哭胃部的疼痛就缠得更厉害了。
我想要下床拿药,但脚刚一碰地就没了力气,我好像真的太瘦了,瘦到摔倒木地板上都是骨骼的碰撞声。
床边的手机随我的动作被带倒在地,黑暗中亮起一道幽亮的光。我的眼眶酸涩肿胀,无数黑色飞虫要命得翁叫飞闪。
边林哥还在外地……
打给谁呢……打给谁呢……
滑动屏幕的手抖动不停……
h……j……
嘟——
电话接通的那瞬间我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才拒绝过人家又要麻烦人家,好恶心,所以谁会愿意跟我这种人当朋友呢。
“我有点难受……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你怎么了?”
有玻璃杯碰掉的声音。
“我犯肠胃炎…好像犯了,好疼,送我去医院可以吗……”
“你在哪。”那边回答的很快。
我咬着牙齿坚守意识报了具体住址和门锁密码。
“我很快过去……别怕……辛辛……嘟——”
迷蒙混沌中隐隐约约听到的最后声音。
-
我不喜欢阳光,所以在家里窗帘总是紧闭。
阳光很刺眼,往屋子里一照我就会醒。
边缘虚化又变得清晰,入眼是感觉整洁的病房,阳光打在被褥上,分割成几块。
是医院的消毒水味,身下的触感也从坚硬冰冷的木地板变成温热柔软的床铺。
我动了动身,胃部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大半,手臂里有道凉丝穿过,我的视线上移。
是点滴瓶。
“你醒了?”
床边传来的声音熟悉又因在意料之外恍惚陌生。
“……霍景琛?”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好哑,像硬颗粒磨过。
霍景琛一身同色运动装坐在床边的小沙发。阳光侧打在他身上,边缘有点虚化,结合我昨晚黑暗中的经历。
他现在看起来就像迷茫绝望信徒的救世主一样。
“你怎么来了……”可能是刚睡醒,脑子还未完全运转起来,话出一半我才觉出不妥,但已经来不及了,霍景琛的脸色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下去。
“不是我是谁。”
“”
救世主发现了信徒的叛变。
但他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起身拿纸杯接了半杯水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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