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意思却是截然不同,但此后宋朝一直奉行的就是不可杀文官、士人,而非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杀,可如今赵楷将其重新提起,这让他们自然紧张了起来。
毕竟这个万不得已的能用的时候太多了。
“这……”张邦昌顿时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王时雍,朕问你太祖可曾说过这话?”赵楷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王时雍身上,冷声问道。
王时雍闻言并未开口,只是躬身行礼,“官家恕罪!”
“张邦彦,你来回答!”
“官家恕罪!”
“……”
赵楷接连问了数人,无一人敢站出来承认。
这倒也怪不得他们,这话可不敢轻易承认,一旦承认,那等于说日后将刀架在了他们脖子上,且不说官家会杀你,恐怕就连这些昔日的同僚都会对你恨之入骨。
“启禀官家,太祖未曾说过,太祖所言,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杀文官、士人!”
就在朝堂陷入一片寂静之时,一道声音突然响彻大殿,惊得众人浑身不由的一抖,那凌冽的目光顿时向发声之处望去。
只见那发声之人正是王黼,只见他一脸正气,丝毫不畏惧那些人凌冽的目光,再次开口道,“太祖之言乃是为了尊崇我等,希望我等为大宋尽心尽力,而非是赐予我等免死金牌!”
“好!”赵楷看了一眼王黼,心里对王黼的看法也不由高上了几分,不管此人先前如何,最起码今日为自己递上了刀子。
“朕问你们,这人朕杀的了吗?”
殿内一片寂静无人开口言语,而被皇城司士卒驾着的孙觌更是当场瘫软了下去,若不是被人架着,恐怕早就倒在地上成了一坨软泥。
“你们还愣着干嘛?拖下去乱棍打死!就在这垂拱殿外打,让这满朝文武听听!”赵楷扫了众人一眼,随后看向皇城司的开口道。
然而未等皇城司的人动手,孙觌则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赵楷叫道,“官家开恩啊,臣也是一时糊涂,臣坚决不同意议和,还望官家开恩!”
赵楷则是冷笑一声,压根没有理会孙觌的一时,而是任由皇城司的人将其拽起来,朝着殿外拖去。
眼见求饶无望,孙觌当即破罐子破摔了起来,用力的挣扎着大骂起来,“张邦昌、王时雍,你们两个混蛋,昨日怎么说的?说官家谋逆登基,囚禁上皇,乃是暴君,今日为何不敢开口痛骂?”
“你们一群贪生怕死的小人,想要权力,不敢与童贯等人作对,便想着将皇长子扶持上位,结果被郓王抢先,活该啊你们!”
“我在下面等着你们!你们肯定不得好死!”
赵楷冷眼看着孙觌的破口大骂,随后将目光投降张邦昌和王时雍身上,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两人急忙站了出来,额头冒着冷汗,拱手恭敬的说道,“官家,此乃孙觌污蔑臣等,臣等未曾如此言论,如今看来孙觌定然是金人细作,企图让我大宋君臣离心,此人罪不可赦!”
“还望官家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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