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捕头点头,“以后这类案件,犯事人不论男女,都会从严处理了。”
这事倒也没有只是针对女子,府衙已经向管辖各地下文,以后再有这类事件,不论男女,都需严惩。
蒋捕头又就此事和陈捕头谈论了几句,却忘记说处罚如此之重的主要原因乃是那女子一共骗了十三位男子,不算死了的那个,还惹得其中有五人都曾差点为她自杀,其中还有有夫之妇,导致了几个家庭闹出乱子。
水乔幽听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忽然就想到了前日晚上,她和楚默离的深夜交谈,她让他去报官一事。
再听他俩谈论,她未做发言,继续安安静静地干自已的活。
直到大家都下值了,水乔幽也才在大家的催促中合上了公文起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再次经过茶摊。
茶摊旁边,多了个卖书的。
她停在书摊前,翻看了两本,摊主给她推荐了一本。
她翻了两页,看到一张纸笺。
“昨日消息,已知悉。若有进展,将立即相告。”
手里的书,不是水乔幽感兴趣的类型,她又翻了两页后,将书放下,离开了书摊。
水乔幽回到吹雪巷之时,夙沙月明已经先到了。
夙沙月明看到她平平安安回来,悄悄松了口气,得知她忙到现在才回来,也不忍说她不听医嘱,只好以她的身体情况劝她,还是应该多注意身体。
水乔幽应下,将他请了进去。
复诊时,观棋去后院看马了,夙秋在外面待着。
水乔幽瞧着夙沙月明手上有条不紊地给自已扎针,语气平缓地问了他一句,“若是制不出解药,我可以撑多久?”
夙沙月明闻言,手上的银针差点扎偏,抬头看向她。
他安抚她道:“放心,我一定会配制出解药的。”
水乔幽视线也抬高了一点,看向他。
夙沙月明声音温和,让人安心,向她承诺道:“不会太久的。”
水乔幽对上他的目光,“嗯。”
她没有质疑他,也未再问其它的。
夙沙月明手上的银针,没有再出过先前那样的差错。
夙秋今日站得离门边有点远,不知道他们在屋里说了什么。
上了马车,回去的途中,他见夙沙月明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他们的马车才出巷子没多久,楚默离回了小院。
水乔幽看到他,就想起下值之前,蒋捕头说的那件事。他没提赔偿和报官之事,她也没再特意提起。
吹灯之后,水乔幽躺在床上,没有放蚊帐,通过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望着自已先前受伤的手。
手背上的伤口,早已愈合。
夙沙月明是很少说笼统之语的,若他对解药一事已有把握,就算不给她一个具体的期限,也会主动和她聊一聊制药的细节。
这些日子,这些事,他却和她越聊越少。
想来,黄泉之毒,目前也难住了他。
她看着那还未消散的疤痕,想着今日那本书里的书笺。
很显然,隔壁的隔壁仍然没有收到神哀山早该到来的消息。
楚默离既然给她说起了相关之事,若他有进一步的消息,不会不说。
他获取消息的速度快,他的消息还只是停留在雍皇派遣叶弦思和杨卓前往神哀山围剿一事,那雍皇这道命令按理还没有下发多久。
叶弦思先前被召回了凉肃,他们要从凉肃出发,此刻应该还到不了神哀山。
那么神哀山的消息,为何会久久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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