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上还沾着水珠,有些凉,简一拿到唇边咬了口,清爽的酸甜汁水在口腔内爆开,她把剩下的一半吃了,站着没动。
晏凌白瞧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关上水头,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有话想和我说?”
简一嗯了声,抬起眼睫看他,轻声说:“刚才林姨告诉我,是你告诉他们今天是我的生日”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但晏凌白已经明白她的意思,顺着说下去:“过来和我道谢?”
简一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没人知道的日子结果被人郑重地放在心上,那种惊喜感和充盈感,像是被涓涓细流拂过,从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仰头看晏凌白,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比起之前的疏离,多了几分放松:“哥哥,真的谢谢你,我今天很高兴。”
室内灯光冷白,晏凌白垂眸,瞳孔里映着少女的轮廓。
她的眉眼干净极了,五官天生自带妆感,松软的黑发落在胸前,穿着白色连帽卫衣,一本正经看人的模样,乖得要命。
心口像是被一只收了尖利指甲的猫爪轻轻挠了下,在医院生出的那点儿恻隐之心被无限放大。
“怎么能这么乖啊。”晏凌白突然叹息般地笑了下。
简一浓密的眼睫眨了眨,疑惑地嗯了声。
见她把草莓吃完,晏凌白把装着草莓的瓷碗的水渍擦干,让她抱到怀里,倏地开口:“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让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简一摸了摸碗边的金色花纹:“当然记得。”
那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这句话,她记忆深刻。
“那你做到了吗?”晏凌白又问。
简一微怔,蓦地沉默下来。
晏凌白没让她逃避,慢条斯理地点破:“你没有,其他地方暂且不提,但卧室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地方,昨天带你去医院时我扫了一眼”
“整洁干净的像是个样板房。”
几乎没有任何属于她的私人痕迹,一尘不染又毫无生气。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都怀疑简一是不是没住进来。
沉默环绕在两人之间,一时间只有客厅的电视声和聊天声窸窸窣窣地传进来。
简一垂眸盯着被纱布包扎的左手,想到下午换药时,晏凌白倚在她身边嘱咐护士轻一点,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她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好半晌,她才轻声开口,像是在解释:“我没有太多东西。”
她的东西只有一个行李箱,这些年辗转多个地方,她习惯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在一起,离开的时候也方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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