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垂下眸没看他:“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宴深没动。
她咬着牙,带点急腔:“我等会就回来了。”
宴深:“很急?”
“……”阮沅沉默几秒,很轻地“嗯”了声。
宴深蹙眉。
“阮沅,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阮沅咬着牙,半会儿没吭声,松了紧,紧了松,她不敢抬头,不敢看宴深,无声地控诉。
直到宴深轻轻拥抱她。
阮沅茫然地眨眼,陡然落下泪,不管不顾地回抱宴深。
“宴深”
她声音很低,沙哑着克制情绪:“你骗我。”
宴深说:“嗯。我错了。”
阮沅:“你总是这样,每次都敷衍我。”
宴深许久没体会心尖酸麻的感觉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你告诉我错误在哪,可以吗?”
阮沅埋在他胸膛,不管不顾地哭泣,惊得阮喵喵都凑过来看热闹,宴深收了些劲,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进去说。”
阮沅没有动,宴深环着她往里进,她就往后退几步。
门关上,宴深将手提包放在一边,先换了拖鞋,又半蹲下抬起阮沅的小腿,默不作声帮她换了棉拖。
像是忍耐,宴深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席地而坐,以最低的姿态望她。
“说吧。”宴深说,“我哪里做错了?”
阮沅心中早就没气了,缓过来才发现自己多么不可理喻,她红着脸,小声道:“你没错”
宴深罕见地蹙眉,沉声道:“阮沅,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阮沅无声地张了张唇,宴深松了松眉,尽量缓和地和她商量:“如果你有什么难处请你告诉我,我们不是陌生人。”
我可真脆弱,她忍不住想。
宴深几句话就将她的心房攻陷,刚才说的话仿若隔世,她一向不理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可现在的自己何尝不是?
阮沅将今天发生的经过告诉了宴深,末了才说:“我不想他去麻烦你。”
和你的家人。
她将这句话咽下去,认为自己说出口,宴深会不高兴。
尽管没有说,宴深看起来也没有多高兴。
他道:“你说的没错,是我骗了你。”
“我原以为任邢告诫后,他不会再麻烦你,是我不够仔细,让你受到威胁。”宴深说,“有始有终,这事该让我解决,你这些年来用了对方多少钱,我会和你父亲交涉,再给他一笔养老费用。这样可以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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