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你自己的去吧,少管我的事。”
金慕淮把朋友打发走,又望了一会儿熟睡的荆棠,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乌黑的碎发里藏了几缕颜色稍浅的发丝。金慕淮猜想,荆棠之前应当是漂过头发,又重新染回了黑色,所以才会如此。
再拨开耳边的碎发,便露出一只红彤彤的左耳,耳骨上打的一排洞还未完全长拢,能看得出些许痕迹来。
指尖又滑向荆棠的衣领,轻轻朝外拨开,便能看见颈侧皮肤上未消的吻痕和齿印,暧昧得很,且显得很诱人。
信息量不大,但已足够金慕淮猜出许多东西。
言琤和荆棠之间的关系,倒是很有趣。金慕淮愉悦地轻轻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完全不受酒吧音乐的干扰。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来,给言琤发消息:言总,我在一家酒吧里碰到您爱人了,但我也喝醉了,没法送他,要劳您亲自过来接了。
还拍了一张荆棠昏睡的照片发过去。
言琤回复得很快:哪家酒吧,我现在过去。
金慕淮给他发了个定位。
十五分钟后,言琤开着车赶到了,一进门就看见前方吧台上的两个身影——荆棠和金慕淮坐在相邻的位置,都把侧脸垫在交叠的手臂上,两只脑袋离得很近,像是挨在一起。面前还摆着一排空掉的酒瓶。
言琤捏紧拳,吐了口浊气,快步向前,来到荆棠的身边,握着他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喊道:“小棠、小棠。”
荆棠“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说:“我、我不行了,喝不动了,我认输……”
“是我,小棠。”言琤扶住他,想把人从座位上抱起来。
“金慕淮,你、你牛逼行了吧……”荆棠软绵绵地趴在言琤怀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又打了个酒嗝。
这是已经完全不认人了。言琤胸口一阵发闷,但还是把人抱紧,想把荆棠带回车上去。
这时金慕淮却醒了,醉意朦胧地睁开眼,喊道:“言总……”
言琤心情不好,其实不想跟金慕淮说话,可是人既然醒了,他就不得不应声:“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金慕淮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在附近随便开间房住一晚就是。”
言琤本来也只是客气一下,闻言便道:“那我就带荆棠回去了。”然后便揽着不省人事的荆棠,转身欲走。
却听金慕淮在他身后说道:“荆棠在这里喝了一晚上闷酒。言总,小孩子是得多哄着的。”
言琤步伐短暂地一顿,又继续向前。
回到家,把荆棠洗干净抱到床上,已经快要十点了。过程中荆棠一直没有醒过来,显然是醉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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