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文最后一连打了几十个电话,终于从熟人手中得了一条能用得上的冲锋舟,联系了接应的人,风风火火赶过去接人了。
这时候用冲锋舟一点都不夸张,反而是无船无舟寸步难行。毫不夸张地说,这个时候,就算是一艘邮轮过来,也能开得动。
丛文一把子操心了许久,终于赶得上趟了,他目送着冲锋舟离去,心里是忍不住的担忧。
老天啊,快一点吧,再快一点吧。有的人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事啊,他可……
虞轻轻觉得节目组的运气确实是背了点,但终究没到极点。
起码他们选择驻扎的大本营还是有点优势的,这栋别墅还能遮风挡雨,而且别墅所在的小山坡是这一片区域的最高点。
虞轻轻站在窗前往外看,就在前几天还是成片成片的、绚烂又美丽的花田,已经是成片成片的倒下。从多方汇集的雨水,带着泥土那浑浊的颜色,汹涌地淹没了一切,摧折了花茎,蹂躏着花朵。
若不是有记忆为念,有图片为证,谁也无法想象在这片水塘之下,曾经是最美的花田。
昨日的风华万千成为绝唱,虞轻轻成为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的见证者,心里却是层层片片的沉重,连感叹也显得轻佻。
她关上窗户,又站了一会儿走出去,目光被闻远渡门口的托盘刺痛了。仔细想想,他已经有半天没有出门了,独自在房间里,午餐和晚餐放在他门前,始终没有动过。
虞轻轻蹲身一摸碗壁,包括这一顿也是,饭菜已经变凉了也分文未动。
他大概是想离开了,可外面都是汪汪的洪水,他们一时被困在这里,又该怎么离开呢?
虞轻轻拿着托盘回到了厨房,重新做了些易消化的小菜和暖胃的粥,加热后又上了二楼。
这一次没有直接放在他的房门口,而是敲了敲门,里面依然没有回答,虞轻轻又敲了三声:“我,虞轻轻,你不说话的话我就进来了。”
依然没有回答,她干脆一拧门把手开了门。
“……原来你醒着啊。”
看到坐在床上的身影,虞轻轻走过去,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闻远渡的目光看过来,带着几分浑浑沌沌?蕐,总感觉比往日迟钝了一些,但他很快又转过头去。
额边的刘海往下盖,将饱满大气的额头遮住大半,这样一来,他本身的锋利感也像被遮掩住了一样,只能看见露出的皮肤透出几分苍白来。
噢,说起苍白,虞轻轻发现闻远渡的脸色已经苍白了几天了。这是更肯定了,他倔强冷硬的脾气简直达到了巅峰,昨天就吃得少,今天直接不吃了,不好好吃饭的人,就是会营养不良的!
“别跟我说你不饿。”虞轻轻把碗塞到他手里,直接下命令。
“快吃。”
闻远渡眼睑动了动,只是沉默的看着手中的碗,修长的手指捏着勺子,慢慢搅动着,就是不吃。
虞轻轻歪头看他,这人好像又恢复了异常沉默的状态。
如果说做领队的头两天让闻远渡的话语和情绪更多了一些的话,那么现在他这个样子,直接又退回了原点,并且直接往负数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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