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洗澡前就从外送平台点了晚餐,听见门铃响还以为是晚餐来了,便急匆匆的过去开门,不想大门一开,外头却是不速之客。
黄茹娟和陈昱宏。
「嗨……」魏子伸笑容僵硬,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最后才尷尬的打了声招呼。
干,陆鸣的定位追踪根本白装,他都不用移动,人家自己就先杀上门了。
「子伸,我们可以进去吗?」黄茹娟微笑,却只令魏子伸一阵胆寒。
可以不要吗?
魏子伸当然不敢问,他怕自己要是拒绝了,可能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自杀」,于是他摆出专门用来应付上司的热络口吻,开门将两人迎进门。
「不用忙了,我们说完话就走。」
黄茹娟一句话便把在客厅、厨房两边跑的魏子伸喊回来了,魏子伸紧绞着手指,暗自祈祷陆鸣在他手錶上装的定位追踪足够灵敏,就算只是短范围的来回移动也能显示在手机上。
拜託陆鸣一定要发现。
魏子伸乖乖的在两人对面坐下,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忐忑得太明显,
「你们不喝茶吗?还是要喝咖啡?」他想找藉口让自己在屋里多晃几圈。
「不用。」黄茹娟笑着拒绝,随即道:「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想告诉你。」
「……什么事?」魏子伸已经感觉自己掌心在冒汗了。
「你想知道的事。」黄茹娟与陈昱宏互视了一眼,随后双双看向魏子伸。
魏子伸只觉如坐针毡。
「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欸。」他尬笑道。
黄茹娟一眼看出他的惴惴不安,便决定不再拐弯抹角。
「黄茹娟是死有馀辜。」
魏子伸闻言大惊,没想到光是开场白就这么震撼人心,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等于直接承认了她的真实身分。
他多希望陆鸣也在现场和自己一起听。
魏子伸同时也意识到,对于自己已经查到了哪些事、握有哪些证据,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你是在承认你不是黄茹娟吗?」他努力稳住心神,问道:「你是在承认你才是我妈?」
然而对方并未正面回应他,而是自顾自地说自己愿意说的事。
「当年我原本存摺拿了就要走的,结果刚好被黄茹娟发现。」她像是想起当晚的事,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你看了我的日记,应该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吧?」
她知道日记被他偷走了。
见魏子伸沉默,她则继续道:「我想要报仇,我要让蔡锦堂一无所有,所以我把他的钱通通都转到你的帐户里。只差一步,我只要离开那里,蔡锦堂就什么都没有了。」
「何冠瑋说黄茹娟拿花瓶把你砸死了。」魏子伸提出反驳,「是他在说谎还是你在说谎?」
闻言,黄茹婷忍不住笑出声,意味深长的答道:「没有人说谎。」
魏子伸怔愣。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其实我根本没死。黄茹娟把我拖到后山去,直接把我从山崖上推下去,以为这样就算弃尸了。」黄茹婷发出骇人的诡异笑声,忽然朝着魏子伸掀开右侧头发,发下赫然是一大片光秃秃的嫩色头皮,头皮上还爬着一条狰狞的伤疤。
「我被她用花瓶砸,又被她从山上推下去,结果竟然都没死。」黄茹婷说着,手掌覆上身旁的陈昱宏,「我摔下去之后就在山里迷路了,我一直走一直走,最后才在工寮里遇到他。」
「工寮……?」魏子伸想起和陆鸣在山里的恐怖经验,浑身立刻竖起鸡皮疙瘩。
「我的女儿死了,钱也被他们抢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死了算了。」黄茹婷表情平静,却说出可怕的话,「反正「黄茹婷」死了,她做的任何事都和黄茹娟无关。」
「所以黄茹娟跟慈园里的人都是你们杀的?」魏子伸忽然想起死去的何冠瑋,顾不得害怕,有些气愤的质问道:「你知道何琇瑜帮你背了黑锅吗?她儿子甚至死了都被冠上杀人犯儿子的罪名欸。」
「他们活该。」黄茹婷说,「我女儿就活该要死吗?我活该要死吗?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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