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阵平,说了那么帅气的话呢。”萩原研二扒拉着幼驯染的肩膀,幽幽地吹了口气,“‘祸害遗千年’什么的,这不是小那月以前说过的话吗?”
“用这种方式耍帅,松田,你不得了啊。”安室透也语气微妙地说。
“是呢,尤其是他听完以后还笑了。”诸伏景光沉思状,“原来逗他笑还能用这种方式,你是天才吗?”
“谁想在这种地方当天才!”松田阵平羞耻地捂着脸,二十九岁成熟警官的气质在好友们的插科打诨中消散殆尽,强调着,“只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其实我更想一拳打过去的,但是那家伙看起来就和七年前没两样啊……”
言下之意,在场四人到底谁能对着看上去就像是高中生一样年轻的好友痛殴出手呢?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安室透想,因为他在刚得知这家伙用了自己名字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瞬间想过,不看最后要付出的代价的话,真想把对方套麻袋揍一顿。
然而用他名字的人不但还用了他好友的脸,更是看起来只有十几二十岁,非要动手的话,可能他会第一时间被其他好友抓进警署吧。
安室透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万一打不过侦探’的可能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侦探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安室透又没和柯南一样有机会跟侦探一起洗澡,哪怕因为对方车技很厉害判断出身材绝对不单薄,他也不可能知道那身衣服下实际上是一具爆发力十足的身体。
“再说,让他笑有什么很难的吗?”松田阵平用舌尖从内侧顶了顶腮帮子,决定把尴尬转移给自己的损友们,于是他非常镇定地举起了例子,争取拖所有人下水,“hagi就不说了,之前你和aka偷偷约着出去玩的时候他就笑了很多次吧,你还发消息和我炫耀来着。”
萩原研二眨眼,笑盈盈的,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非要说的话,他看起来还挺自豪的:“虽然那个时候的笑和刚刚的不一样啦,不过你说的也没错~”
“切。”松田嫌弃地从幼驯染身上挪开视线,随后淡定看向诸伏景光,“还有绿川,别以为我吃不出来,那家伙前两天说饼干太多了然后抓住我和hagi两个壮丁分担,那个饼干是你做的吧?我一口就吃出来了,侦探当时吃的时候看上去也很开心的样子。”
被点名的诸伏景光笑了笑,没点头却也没摇头,但这反应分明就是在肯定松田的话。
安室透自己都不知道,和好友们私下相处的时候自己的表情又多轻松,他这是正控诉地看向了诸伏景光。
之前他们明明说好了,侦探很危险,所以最好不要私下接触的吧?hiro这家伙……!
那边说着话的松田阵平终于把视线移到了安室透的身上。
“我……”
“嗯……”安室透如临大敌准备辩解的话刚开了个头,就听卷毛警官皱着眉,思索后笃定地说,“我还以为是记错了,回忆了下,果然不
是记错,是金发混蛋你真的没有逗他笑过啊。”
安室透,重伤!
他撑着波本的体面,呵呵冷笑两声阴阳怪气了回去:“你怎么知道没有,难道松田警官时刻都跟着侦探先生,所以对此了如指掌吗?”
松田阵平额头青筋跳了跳:“……我的拳头忽然说它好想你啊,手下败将。”
“是吗?我记得某人还被我打掉了假牙,到底谁才是手下败将呢。”安室透毫不慌张地反驳。
眼看着这两个吵着吵着又要打起来了,萩原研二还在淡定地和诸伏景光咬耳朵。
“小降谷和小阵平的感情还真是七年如一日的好,完全插不进去啊。”萩原研二似真似假地小声感叹着,“明明分开的时候都那么成熟稳重,成熟到我差点没认出那是小降谷耶,小阵平也是,在厅里的时候还老是能靠冷着脸的气势吓哭新人……”
“喂谁把新人吓哭了啊?”
“结果一碰上对方就变成了幼稚鬼。”诸伏景光一本正经地小声附和着,“zero之前发现aka用的是他的名字的时候,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在意,其实也气到通宵监视了aka好多天。”
“我没有,我不在意这个!”
“在意什么?”刚刚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赤江那月随口问了一句。
安室透下意识沉默,但他知道自己是想说点什么的……说不出来。
他的心情今天简直是做了过山车,起起落落不要太突兀,先是因为赶上好友的忌日而心情低落,发现好友可能没死后都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见对方的意思大概是似乎经历了很多无法想象的糟糕的事情,连重要的记忆都失去了。
而且,还突然得知自己的名字被用是因为失忆的赤江那月只记得这个,这让他还怎么质问得出口啊。
安室透到现在其实也没有完全相信侦探的片面之言,哪怕对方真的和他记忆里有些褪色了的aka一模一样,而他确认这是aka本人没错,他也无法完全对对方放下警惕,这点他想诸伏景光也是差不多的。
他深深看了眼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的侦探,视线落在对方瘦削的肩膀上。
……瘦了好多。
根据七年前赤江那月的‘死亡原因’,安室透严重怀疑真相可能是对方当年没有死,被组织捡了回去后做了实验体,记忆的磨损是那个时候的后遗症…又或者是因为创伤应激反应,而所谓的交易,也是实验体的价值体现。
如果真的是这样。
他的拳头忍不住攥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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