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实在想不通,她一把掀开被子,垂死病中惊坐起,得出结论:“不是,他有病吧!”
举报之仇不共戴天!
她在这个老男人的缺德簿上添了一笔。
然后良心发现,决定给他的绿帽事业添一些功德:“阿门,佛祖,菩萨,求求了,保佑汉娜顺利出门约会快活,和情人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她诅咒完了,觉得心情舒畅,连厚厚的作业也不管了,搂着心爱的小枕头安心入睡。
而在国会大厦,被她诅咒的人正迎来一个无眠的夜。
在今天的第十四次会议结束以后,费多尔终于得以从议会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满脑子都是会议上的各种明争暗斗,预算拉扯,军事部署,拉帮结派,整颗大脑仿佛要炸开。他稍作梳洗,用冰冷的水擦拭面部,让精神得以恢复,就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进来。”他说道。
副官埃尔温走进来,照例给他敬军礼。
费多尔回礼。
埃尔温向他汇报了一些工作上的内容,费多尔点了点头,又进行了一些调整和叮嘱。
工作汇报完毕,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埃尔温看了看他,抬起右脚重重扣了一下左脚,做了告辞的行动。
费多尔叫住了他:“你等等。”
埃尔温肃着脸,目不斜视,“长官,还有何指示?”
费多尔没有什么表情,“你再想想,没有其他事情需要汇报?”
埃尔温油盐不进,“报告长官,工作上的事务已尽数汇报完毕!”他说完,偷瞄了一眼费多尔,察觉到冷峻的凝视,又立刻移回了视线。
费多尔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声音更加冷,“好,你出去。”
埃尔温急忙说道:“报告长官,是有一些私事,但私事似乎不方便在这里谈。”
费多尔:“方不方便,你应该清楚。”
察觉长官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埃尔温求生欲上线,立刻回答:“我想应该是方便的!”
然后他就把今天的所见所闻重复了一遍,眉飞色舞,把安娜和索尼娅还有在场所有人的反应都演绎得活灵活现,很难让人不感慨,谁说德国没有喜剧人。
埃尔温再也顾不得纪律,拍着桌子发出狂笑,“长官,一般情况我不会笑,但这情况我实在忍不住。”
他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费多尔。
居然发现这位素以冷峻闻名的上司居然也微微上扬嘴角,冰蓝色的眼睛不再是一片冷硬的空白,宛若春回大地,冰雪消融,带来一种流动的生机。
埃尔温能混到这地位,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容小觑,他当即决定,把那位东方女士列入观察的重点,嗯,重中之重。急长官之所急,想长官只所想,忧长官之所忧,是副官存在的意义。
费多尔收获了今天的快乐,感觉满身的倦意都被这个小插曲给抚慰了,终于允许埃尔温回去。
一个理不直气也壮的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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